可饶是这样，扑鼻而来的清淡茶香还是让他忍不住又嗅了几。

要知，今日午间在清笃禅师那里虽然也是净涪烹制的茶，但那茶叶却是清笃禅师的珍藏，不比现下，用的是净涪自己的藏品。

皇甫成也没多话，将茶杯递到边，啜饮一。

等到茶被饮尽，他将杯盏随手一放，不自觉盘膝而坐。

茶，不比午时清淡醒神，随着茶腹，似有一自腹中涌向四肢百骸，涤周，驱散一切冷气息。

那一丝被净心菩提茶的气如此熟悉，熟悉到让他刻骨铭心，不敢或忘。

他在床榻上躺下，闭上双安然睡，思绪却联翩浮动。

皇甫成贵，举国上下的好茶吃过不少，今日午间也在清笃禅师那里喝过净涪烹制的好茶，但现在这盏端到他面前的茶，比起午间那盏也没差到哪里去。

那他日后，也就不怕找不着人了。

又坐了盏茶时间，净涪才将几案上的东西归置整理妥当，灯回了内室。

夜愈渐厚重，木鱼声却还是像开始般清朗规律。

净涪看着皇甫成沉醉的表情，边扬笑，端起茶盏啜饮了一。

净涪连忙快走两步，走到近前，冲着两人合十

皇甫成睁开睛，看着那边停下动作的净涪。

“又或者等日后我想喝茶了，就来小师兄你这里？小师兄你会不会像我左师兄那样，嫌我烦将我拦在门外？”

净涪神安然，呼平稳。

净涪也没看皇甫成，将手边的木鱼取了过来，一下一下不不慢地敲着。

木鱼声消失，这云房居然安静得让他有些不适应。他眨了眨睛，将激压下，继续和净涪聊天。

随着规律的木鱼声响起，皇甫成面上的表情渐渐舒缓，也变得放松自然，再没有早前的绷极端。

皇甫成将茶盏端到前，想要仔仔细细地看个究竟。

第10章法堂早课（捉虫）

“小师兄，你这茶可真不错，叫什么？在哪里得的？我也想要……”

“不对，就算有了茶叶，没有师兄的泡茶功夫也是白搭，反倒糟蹋了这茶叶，不如小师兄你教我煮茶……”

木鱼声音清亮，在这寂静的夜里本应传得很远，但现下却都被锁在院中，并不曾惊扰左右。

净涪依旧端坐在蒲团上，就着昏黄的烛火看着皇甫成离去的背影，神幽莫测。

这就很让人惊奇了。

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居然也唠叨了一整个晚上。一直等到夜，不好耽误净涪明日早课，他才停了，回去休息。

皇甫成微阖双目受了一下，接着便一一饮尽杯中茶。

红的茶递送过去。

门外空气带着清晨特有的清新气息，清凉醒人。而院门外，影影绰绰站着两个人。看那量，正是左天行和净音。

“我还不知能在这里待多久呢，如果离开的时候还学不会，小师兄你会不会气我？”

翌日清晨，晨钟敲响，净涪穿梳洗之后，就要到阁中去参加早课。他门前，皇甫成那边还没有半动静。他也没想着叫醒他，轻手轻脚就门去了。

可前灯火昏暗，杯盏上方又笼着一层淡淡的烟雾，他只能看见茶汤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