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我弯起了嘴角。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了呢？我得不到答案，只能为不知何时被扼杀的亲情哀悼。

他家教，又获奖学金，便经常给我寄礼，尤其是裙，各式各样的裙。我穿不完，有的甚至不甚合，却仍把它们整整齐齐挂在衣橱里，使其它衣只能叠放起来。

“没有，”他有些气恼地甩一句，“怎么可能？”

一路上我们是对最普通的恋人，回到家时仍要回弟。

天黑了，李孜沅走了，我送他到达火车站——只有不到一天的相的时间。

整个大学期间，我们在相互的思念中苦涩又甜着，像了一颗橄榄。

我陪他去了他的教室，两人在黑板上写下“Y&R”。然而九月份一开学，便注定我俩的分离。于是带着隐秘的心思，我们报了同省的大学。

即便如此，我们每天也只能通过短信与电话聊天。大学里有男生追我，我故意告诉李孜沅：“他好像特别喜我，还特别帅。”

——明知是地狱，仍不可自。

七

我和他走在校园里，一边怀念过去，一边畅想未来。即使考成绩不甚理想，考的结束仍让我有从未有过的轻松，尤其是当他在边，当我心的男孩在边的时候。

似乎受到我的目光，他慢慢转过来。

冬夜我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收到他给我的短信：“晚安冉冉。”被褥冰冷似铁，何时才能在他温的怀中安然眠。

才可以，关上门，在房间里亲吻——连吻，对我们来说都是奢侈品。

寒暑假是我和他最开心的时候，因为他会首先来到我的城市，之后一起乘火车回去——父母并不知情。

二过了三，考接踵而至。六月二十三号成绩来，李孜沅不负众望，足以上个名校，而我只能上个普通一本。

压抑，“很像——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飞奔过去，情不自禁地与他相拥在一起。

我想说什么呢？我也不知，只知有一块石压着，让我不过气。我呼了一下，转走他的房间。

愈危险的东西愈让人着迷。

我极了他所有给我的东西，再普通也像宝贝一样。

我在一旁听了，不动声，心想，在李孜沅心里，我究竟是个怎样的角。

生日那天，他送我一个漂瓶，里面装满了手折的蓝的星星。我拿在手里端详。

晚上室友终于见到了消失了整个白天的我。面对八卦，我说：“男朋友。”然后傻瓜似的咯咯笑了起来。

三天后，他便现在我面前。早晨我正在堂门与室友说笑，抬便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在桂树下站着。

许久，颤抖着问他：“我们这是亲情，还是情？”我本以为我已好了准备，可是亲耳听到回答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下泪来。

树荫下，他微笑着，全世界的都好像开了。

他在电话那沉默几秒，淡淡：“看来我得答应那个女生了。”

在罪恶里沉醉。

他的生活费得很快，大都用在了我的上。每次周日在家算生活费的时候，妈妈都惊疑，问他怎么能吃这么多，是不是女朋友了。

像是掉缸里的男孩

也许，一辈都没有可能。只有父母不在家，我们才可以依偎在一起，像一对真正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