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欠你的，”周书言站起来，语气淡淡，“小土妞。”

随着自己话音落下的一刻，梁遇琮睁开了睛。

“Queen street附近。”

辛萤知他又在说自己土了，抬起了自己被掐了一下的脸：“那先说好，我不和你上床。”

可是现在人也不在——

没开灯的客厅被黑暗彻底吞没，他松了松脖颈间的领带，仰向沙发的靠背。黄的便签纸上“我走啦”三个字已经基本被磨平，他抬手举起来，指尖从尚未磨平的“辛萤”两个字上过，结微微鼓动。

齐嘉将车开津玉五号的地下停车场。天气原因，梁遇琮的专机没境就返回。齐嘉原本想问要不要照原定计划去梁羲和那里，但梁遇琮的意思是回津玉五号。这个平层当初买来是让辛萤住的，所以每次他过来齐嘉都默认他需要辛萤陪伴，会提前打电话给她。

周书言想到她会拒绝，但没想到会这么脆。辛萤快要哭来，她抱臂看向他，声音里有明显的低落：“我没上过大学，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上学，不想再陪男人睡觉了。”

他将便签攥起，闭起睛：“重排查有烹饪类专业的学校，从学校发十分钟以内路程有茶店和中餐厅，校区可能离繁华的商业区不远。”

周书言叹了一气。

“国内那边我会帮你拖着，国外这边有消息我会及时通知你。找个人比找猫找狗简单，”周书言仰起，目光看向房间里的挂画，“那串翡翠项链会送到瑞士参加拍。”

梁遇琮门，屋里仍然漆黑一片。辛萤在家的时候一到傍晚就会把灯打开，她怕黑。每次门，辛萤都会在一分钟以内从房间里跑来扑他怀里。

辛萤已经无暇顾及这三个字是嘲讽还是奚落，一想到要被梁遇琮找到，她全的力气都没了。周书言看着她像一块塌陷的油糕一样趴在桌上，手指伸过去摸向她的脸颊，动作迅速又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辛萤，看在那块糕的份上，我再帮帮你，嗯？”

辛萤猛地抬起来。

“……”

这次没有了。

直白的话语让周书言微微一怔，他挑起眉：“有骨气。”

他在门站了片刻，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辛萤每一次说他都是在说假话，那把她抓回来以后要先什么呢？

说到这里，他声音一停，屋内安静的几乎听不到一丝声音。

“那先说好，我不陪你睡觉。”

“发现她的行踪以后不要吓到她，先通知我。”

“不用查其他学校，只查AUT和UOA这两所学校，先查AUT附近的公寓楼，她应该会选择离学校车程不超过15分钟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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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萤收双手：“谢谢。”

梁遇琮略微低，接起了电话。那边的人汇报的声音持续而清晰，他攥着便签纸向后仰，声音如同夜过去：“向南，新西兰所有的大学都要查一遍，先查奥克兰的学校。”

周书言眉心，指尖一动：“辛萤，都是国留学的人了，用词可不可以稍微文雅一些？”

知会是这样的话，她疼地捂住自己的脑袋，随后趴下来转过：“那我还是折腾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