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凝勾了勾，表情变得耐人寻味，她没有回应，将自己的那杯酒也喝完。

“我考上大学以后，她特意叮嘱过你让你照顾我吧，所以不什么时候我一个短信你都会现在我面前。”木凝笑了笑，“你这个月第几次请假了？”

“司执，你这是什么癖好？”

她以前怎么没认真地观察过司执这双睛？

司执扶着她肩膀，的双眸盯着她，细眉拧起，似乎在纠结什么问题。

“戏耍别人的快？看别人为你鞍前后的愉悦？”

“我教你数学和理，你明明就会，但是每次都故意考不及格。”

“你给我补习的时候怎么了？”木凝轻声问她。

“我当然讨厌你，你让我不得不跟你比学习比懂事，你给我的人生上了一层桎梏，你得了我妈的好又来折磨我。”又是一滴泪掉下来，木凝的心也颤了颤，“你真以为自己在照顾我吗？”

“被我不定时的消息打扰，工作稳定吗？”

木凝没动作，“你不会打算坐在这里跟我对骂到失去意识为止

半杯喝完时司执没停，木凝也没再住她的手。

司执没说话，端起一杯，仰往沉重滞涩的膛里，她的泪因为这个角度转而从尾落下，木凝始终安静看着。

“我真希望能跟你分扬镳。”司执盯着木凝说，“因为我真的好讨厌你。”

“你是不是在耍我？”

“我听说你同时打了五份工，时间够用吗？”

垂眸休憩时另一人的温度忽然靠在上，木凝呼一窒，偏眸看过去。

“不是我在照顾你吗？照顾你可怜的自尊心，让你觉得自己还有用，让你不至于因为自卑就想要死掉。”她伸手轻轻拭去司执的泪，“况且，司执，你也很讨厌我吧。”

那双棕的瞳孔。

木凝也不算太好，她鲜少喝快酒，此刻膛和胃的灼烧让她很不好受。

“我妈资助你上大学，你为了报答她，调整了自己的兼职时间免费给我上课补习。”木凝歪歪，“可是司执，你知不知我听过多少次，‘你跟小执学学’，‘看看人家小执’。”

木凝认真地端详着司执的瞳孔。

“你讨厌我。”司执看着她，眨了眨，木凝看见一滴泪濡了她的睫，一分向角，一分顺着睫垂下来，下一秒，那滴珠兵分两路，直接而又果断地掉了下来。

怎么会有人的睛这么适合泪呢？

“我布置的作业你从来不，我讲课你也从来不听，而且还经常逃课。”司执如数家珍，看起来的确很在乎这些事，“木阿姨让你叫我，你也一次都没叫过。”

“还有两杯，喝不喝？”木凝没再看她，随问着。

见她放下杯，木凝抬手将自己的杯中酒饮尽。

有人喝酒上耳的。

她顿了一下，“好......”

“我原本的成绩就不差，不需要你的补习也足以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但我妈非要你给我补习，为什么？”木凝看着那双很快蓄上意的眸，“为了照顾你的自尊心啊。”

“继续。”司执看着酒排里的shot，随手起一杯倒嘴里。

木凝愣了一下，随后低笑一声，“怎么这么问？”

“现在抛下自己的工作坐在这里跟你喝酒，这难也是你在照顾我的自尊心？”

好的睛。

“是，我讨厌你。”她的声音很轻，但足以被近在咫尺的司执听见。

这样的酒桌上一共摆着六杯，喝完第一杯时司执的神已经有迷蒙，第二杯放下时她眸光俨然已经变得涣散。

司执重重将酒杯磕在桌上，发红的双眸看向木凝，“是，我也特别讨厌你。”

“我在外面一节课三百块钱，却要在你这里对弹琴，看你逃课，看你无视我，看你再三再四地挑衅我。”

“继续？还是你喊停？”

“木阿姨让你跟我考来一所大学，你又三番五次地戏我。”

“我们俩不是都很讨厌彼此吗，你为什么问这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知我有多恶心这些话吗？”

她在里面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的汽。

“你很希望我叫你吗？我叫你你不恶心吗？”

雾弥漫开来，她的泪划过脸颊上的小痣，从抿去，后边的泪珠难以，便顺着下滴落。

眩让司执不由自主又向前靠了靠，整个人几乎快倚在木凝上，“中我给你补习的时候......”

“明明忙到脚不沾地还要分心来照一个不知好歹的麻烦，厌恶吗？”

“你少来了木凝，你到底在我上找什么？”

“你从前浪费我的时间浪费我的力，现在还要来浪费我的人生。”司执抬手掉边的酒，“你自以为是，在上，你总觉得自己在帮我在施舍我，可真正帮了我的是木阿姨，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