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姜化柳的潇洒恣意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文贞绪的狼狈，她弯着腰在人堆里摸爬打，一会儿被推，一会儿被打 ，一会儿被踩着手，一会儿又被撞到地上，等终于找到镜，上一看，镜片上已经多了数裂痕，镜还断了一边。

文贞绪又挣了几下，“不需要！”

她的发一上一下地浮动，抓着她的手一会儿在她的手臂上、肩上，一会儿又来到她的腰上，而她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绚烂无比。

“我说！我的镜！！！”

一曲终了，很快第二首歌曲接上。地面又开始震动，人群响起更为烈的呼声，姜化柳的声音也在里面，她兴奋地冲着舞台招手。

“你都说是公司了，我要是走了，谁给你开车啊。”

“唔、”

这时，舞台上的音乐正好来到。

“啧，都让你等等我了。”姜化柳无奈地跑来扶起她，可弯腰一瞧她的脸，就扑哧一声笑了，“放心文律师，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

姜化柳又将她抓住，“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就大肆宣扬了，就说某律师当众给我下跪。”

她看不清前的一切，可她清晰地受到抓着她手臂的姜化柳的手正缓缓向下，来到手腕，来到手指。

也许那时的她，跃着的她在短暂的片刻里，重新成为了过去恣意自由的自己，没有亲人离世的伤痛，也没有公司发展、遗传疾病等各方面的压力。

姜化柳笼着舞台的灯光，在她的前跟着动起来。

“什么？”

她愤愤地想，去她的压力霾伤痛，轨就是、

姜化柳没没脸地乐呵呵笑，“因公殉职，因公殉职。”说着，把那瓶前台送的第二瓶汽也递给她，就算是安抚了。

“真是有够自恋。”

“谁用你，我公司有备用镜。”

周围的人群开始动。音响就在旁边，太吵了，文贞绪觉脚下的地面都在震动，仿佛来到了一艘风浪上的船只，她大喊着什么，却没有一个人听见，明明想要离开，晃晃悠悠间，又被那只手抓住。

愉快的状态结束了，文贞绪摸索着自己空的脸庞，慌张大喊：“我的镜！”

文贞绪不吭声了，走了好一会儿才说：“不准十指握占我便宜。”

“你嘛？”

文贞绪再次确认自己确实有病，她竟然尝试跟着她一起动。

不过现在想想，也许李素就是在这样疲于奔命的忙碌生活里突然之间遇见的姜化柳。

仲，天气还算和，可姜化柳上除了那件吊带裙，就只剩一件单薄的外，丽倒是丽，就是有些冻人。文贞绪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她冻成什么样，也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的外跟她换，因此冷哼一声，嘲讽：“我还以为你的比一般人厚，不知冷呢。”

正想着，文贞绪前的视野突然一片模糊。

“差不多行啊，一会儿我真不你了，看你怎么办。”

喊破咙也没人理她。

文贞绪气得想杀人，拂开汽，也不回地离开livehouse。

说来也是巧了，今夜又是一个星月夜，天还不算特别迟，可附近商场店铺已经陆续关门，专属于夜晚的寂静逐渐笼罩了她们，这让文贞绪觉四下似乎只剩她们两个人。

“随便你！”她挣了挣自己的手，这次却没能收回来。

“我占你便宜？文大律师，我跟你十指握，怎么看都是你赚到了好不好！你知不知我的手有多贵！”

她满是怨念地看着镜片里歪七扭八的姜化柳。

后不断传来姜化柳的呼喊声，她没有理会，一脑地向前走去。

她的脑海里甚至不由自主地浮现跟她牵手跃的李素的模样。

额前倏地一痛，文贞绪捂着脑袋踉跄了一下，摸索一番，应该是撞到树枝了。哼，区区树枝，文贞绪继续向前走，没几步又被台阶绊倒。她咯噔一声跪了下去，膝盖好痛。

文贞绪觉得最近的自己似乎有病。办法多的是，嘛偏要用这。

她用她柔的手指握住她。

过后她也没放在心上，这样的情况再常见不过，李素难就没拒绝过她么？

她记得一两年前，李素确实拿了两张live现场的门票，说想跟她一起看，可是她拒绝了，一来她确实不兴趣，二来她那时在忙一个很重要的案。

文贞绪破罐破摔地扔掉脸上的破镜，回自己的手，“不需要。”

她受够了，再次扭想要离开。

“哎呀，就让我握一下嘛，我有冷，你的手好和。”说着，将也贴上来依附着她。

“给你带路啊，一会儿你又突然给我下跪怎么办？”

文贞绪无法形容那觉，一时间只觉脑袋有，有乎乎的，觉晃动的世界里，只有她们两人是同频的。

她的镜被舞动着的姜化柳的手挥到了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