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为什么。
我想说脏话,想质问他,张开嘴,只有呻吟。
有汗滴到脸上,接二连三,滴到嘴唇。
我去舔,没有味道。
内部收缩着,挤压着,我绝对在发大水,除了我的叫声,还有每次交合带来的摩擦声,水声,全部被他一鼓作气堵进去。
不能想象下面乱七八糟到什么程度。我缠紧他,然后终于听见他的喘息。
他的喘息声重起来。
我意识到,是他靠近我耳朵。
耳朵热到发麻,他来摸我的脸,摸到一手的汗。用指腹摸我下嘴唇,我舔舔他手指,有咸味。
“慢……慢点……”我呜咽着。
他不作答,听见了,但不照做。他没有再纵容我,反而变本加厉,更深,更重捅进去。
从前我对他缺乏想像,现在依然如此。
我的胸口抽搐着,很难堪的感情席卷了我。
生理泪水不自觉涌出,双腿颤抖着,忽然什么猛地喷出来,大团的水,我咬紧牙关,大汗淋漓,感觉整个身体都麻痹了。
他剧烈喘了声,放开我,力气松懈下去,脸埋进了我脖子。
我沉浸在一瞬间的高潮,这次高潮实在难以形容,让我接近失语。
因为不仅是身体达到高潮,完全是精神层面的一次冲击。
分不清是快感多一点,还是震撼多一点。
太矛盾了。
直到最后,我都没有看见他的表情。
帐篷中只有彼此的喘息。
过了会,他跪坐起来,撤出来时,我依然在发抖。
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结束了,而且弄在里面了。
这样是不是不对?
我依然没醒,醉得一塌糊涂。
恍惚间看见他点亮一盏风灯,灯光很暗,像蜡烛在飘摇,他把风灯放在脚边,扯出一大堆纸巾替我处理下身。
我任由他清理,一脸的汗,头发黏在脖子里,身体的汗被内衣吸走一部分,半干半湿,贴着皮肤,说不上来的不适,但别无他法。
我闭着眼,他在摸我的头发。动作依然缓慢。已经非常疲惫,昏昏欲睡,却不想睡。如果现在睡去,再睁开眼,他就会无影无踪。
我感到恐惧。
又觉得愤怒。
他撩开帐子,我心中一阵恐慌,叫住他,“你要去哪?”
“五分钟就回来。”
“你说真的?”
他“嗯”了声,回头看我,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分辨他的轮廓,他的表情……似乎柔和了一些。
我重新躺下,躁动不安,默数时间,一秒,两秒,数到一百多,顺序就乱了。胡乱地数下去,一百,两百,只感觉远远超过五分钟。
十几分钟后,帐子被拉开,我听到风声,不知不觉,外面起风了,他肩膀有雪屑,提着风灯,弯腰走进帐篷。
“你去做什么了?”
“观察环境。”
我想起从前,“你要去守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