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师父商议之事，为何师妹会知，还如此笃定他会答应？

“昨日云山派遭受重创，武林大会上死伤不计其数，若是无极没有凌天剑在手，只怕也不敢如此嚣张，唉……”云靖说罢，又重重叹了气，失望地摇摇。

燕空告辞了云靖，了云靖的厢房，却见云天月还等在外面，见他来，她迫不及待地迎上来——

这是燕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

师父想借凌天剑铲除无极，他并无意见，毕竟无极多年来作恶多端，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有此结局也是自其果。

燕空松，云靖脸上这才带了一丝笑意，老怀大地拍了拍燕空的肩膀，叮嘱让他路上当心保重云云，便促着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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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随后他很快意识到什么，“师父要用凌天剑与无极开战？”

细思之下，他明白过来，恐怕问题便在那个无极的妖女上。

“什么？”燕空形一顿，转定定看着云天月。

刹那间，像是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朗。

燕空闻言，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经过武林大会一事，无极与云山派的矛盾算是摆上了明面，不死不休。

燕空猛然抬，望向云靖——

燕空没由来地想着，二十年前，他是否也是这般，将所有罪责都归结到君青一人上，所以才惹得她更加疯狂？

云天月的话语带着些雀跃，却让燕空如坠冰窖。

而君砚武功也比不上这二人，最终的结局也不过沦为君青与云靖二人大战的炮灰。

“罢了罢了，你若是不愿，师父也并不求，我这把老骨还能用……咳咳……”云靖说着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说是不求，却在用行为迫着燕空妥协。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素来敬的师父一般，用一从未有过的、陌生的目光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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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是将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他一人上，好以此要挟他借凌天剑？

可若是那一天当真来临，只怕首当其冲的便是君砚吧。

君青从未把君砚当人看，燕空毫不怀疑，在危难之际，她会毫不犹豫地将君砚推去替她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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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虽说没有凌天剑，以我云山派百年来的底蕴，也能让无极等人死无葬之地，但既然有凌天剑这样的神兵利，为师想着若是能加以利用，也能少折损些人力。”

云靖见燕空一副犹疑不定的模样，他皱了皱眉，照他的想法，燕空应当没有理由拒绝他才对，可自己这徒弟此时却在犹豫？

“师父您保重，莫要激动。”燕空连忙俯帮云靖顺着气，眉却锁得死，他半晌才继续：“此事事关重大，弟需得回铸剑山庄与父亲仔细商议后，才能作决断。”

“就是凌天剑啊！爹爹知你回来，还特意——”云天月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捂住嘴，有些惊慌失措地望着燕空，一双明亮的大睛忽闪忽闪的。

“师父……”

“师兄！你怎么跟爹爹说的？你是不是要回铸剑山庄拿凌天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