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家常菜，不知合不合你的胃。”沈聿给他碗里夹香炒。

“没了。”祁安。

他不禁唾弃此刻的自己。

半晌，沈聿垂，捞起祁安的脸：“我说那些话让你难堪了？”

有什么好哭的？他现在算什么，一个求人者，他有什么脸面在沈聿面前哭？

可是，沈聿对他总是忽冷忽，有那么些瞬间，他难过的，他自己都辩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自从遇见沈聿，他总是泪。

像刚才一样，沈聿搞不懂他突如其来的脑回路，哼笑：“吃个饭，有什么好谢的。”

“你脑袋瓜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我说那些话是骂你吗？还是讽刺你挖苦你了？我是提醒你，不是谩骂，更不是讨厌你。”

“合，很合，谢谢叔叔。”

阿姨应下，匆匆去厨房汤。祁安看着一桌的，光是看着，都觉充满了。

“祁安。”沈聿缓着语速，不知这小孩又想哪里去了，“你知嫌弃一个人，讨厌一个人是什么样吗？”

这些话似乎并没有起到宽的作用，祁安怯怯低下：“对、对不起，我知了，您别生气。”

“是谢谢您的款待。”

祁安自顾低语：“我知，我很多事情都不好，您是不是，嫌弃我，讨厌我…我知…我还有……”

祁安煞有其事地：“都谢，都谢。”

沈聿说：“不是款待。”

祁安赞同：“嗯……可以。”

甚至于有时候，他觉得他自己都不了解自己。这很矛盾，却并不令人费解，人有很多面，他只是发掘了那未曾展的一面。

祁安有些懵：“嗯？”

祁安不知沈聿想了什么，想了多少，他只听见沈聿叹了气，拉起他的手往卫生间走，“怎么又哭了？”

沈聿打开龙，往祁安周抹了几把冷，这次哭声只回了一两圈便止住了，一回吃哑亏的沈董缓了好几秒。

好几秒无人说话。

三十而立，沈聿声音温，声线却沁着沉稳与势，叫他不怒自威。

祁安摇：“没有。”

“我要是嫌弃你讨厌你，你连这屋都不了，明白了吗？”

他不会去过问，也没有立场去过问，毕竟对沈聿来说，“”永远比“说”更见效。

沈聿舀了两勺沫豆角给他，又往他碗里夹了几朵西兰，“款待是对客，你不如谢谢阿姨，了一桌好菜。”

祁安自问：哭什么？

耳廓倏而被手指抚，他听见沈聿在笑：“笨，我再说几句，又要哭了是不是。”

“好，那我们吃饭，怎么样？”

沈聿难得有这样的笑，像微风拂过，撩起藏匿的香甜的，沁人心脾，祁安暂时忘了所以：“您又没有欺负我，我、我才不哭。”

在圈边缘徘徊了这么久，促使他圈的“导火索”是什么？或者说，他在圈前夕，发生了什么？

“那你哭什么？”

午餐三荤三素，跟往常一样丰盛，阿姨自觉加了一副碗筷，又问：“沈先生，今天要加汤吗？”

沈聿又笑了笑，合着：“那还有问题么？”

沈聿：“白萝卜虾汤，少放虾。”

为明显，一个从未实践过的人，第一次接受程度就很了，说实话，祁安的并不，他只是渴望被打，他或许不懂BDSM，但这些并不妨碍他寻找主人，释放压抑许久的压力。

小猫也好，小狗也好，这样的角扮演落在祁安上，沈聿想到了另一更好的解释——他在逃避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