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没意见，但喜讨价还价？”

沈聿移开目光，看了钟表，说：“先吃饭。”

“那你先药。”

沈聿没信他的谎话，纸巾又覆盖上来：“你多擤一擤，擤净。”

沈聿看了上方的钟表：“嗯，已经过了五分钟，你还有二十五分钟。”

“我能不能、能不能……”

他知又浪费了几分钟，先生简直不讲理，疼也就算了，手也疼，逮着笔写字更疼。他边想边写，发觉只要不动，就不会有特别坠的疼痛，多是被压的钝痛。

“行，你的保证我记下了。”

他的注意力并不能很集中，呼也不算稳定，甚至有些急促，笔尖在纸上一顿删删划划，二十多分钟不知不觉就已经过去，沈聿敲响了他的桌。

沈聿看他：“能不能什么？”

“那叔叔。”

祁安：“带了。”

祁安顿时来了神，他角弯弯：“嘿嘿，爸爸真好！”

祁安内心瑟瑟发抖：其实也不用记下的。

沈聿轻易避开他的手，自顾起他的下：“没擤净，再擤一下。”

沈聿竟真的思考起来：“有意见的话，你也可以不用写，我不会你。”

怎么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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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呃！”差没忍住叫，刚坐上去就已经很痛了，饱满的红被压扁，关键是他的双脚都碰不到地，全的重量都集中在受伤的上。沈聿递给他纸笔，还特意告诉他，“还剩二十一分钟。”

沈聿定定看过来。祁安立即捂住嘴，一脸促狭：“我不笑了。”

“嗯？”

祁安从衣兜里掏一瓶雾，对着鼻腔了几下，不久呼重新通畅起来。

祁安：“那吃完饭……”

祁安稍稍松了气，是他不想写好吗，还不是……

坏情绪早在刚才就被消磨得一二净，他才想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刘擎宇那人怎么值得他浪费时间，他怎么就忘了沈聿没赶他走，还留他留他……！

“爬不上去还是不想爬？”沈聿戳穿他，但没有计较，走上前双手伸祁安的两肋，轻松将他架到椅垫上。

脸似乎更烧了，祁安把住沈聿的手腕，闭着擤了几声。等净后，沈聿又扯了一张纸巾，问他：“还有鼻涕吗？”

沈聿没有拒绝，托着他的胳膊，将他抱下来。祁安不再赖，乖乖将检讨递，沈聿接过写满字的纸张，开始检查，祁安大气不敢，沈聿从看到尾，不久就给了评价：“内容勉过关，但字得多练。”

哪怕他刻意控制着，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但那绷的和带颤的尾音依旧卖了他。曾经的对话依旧历历在目，他害怕重蹈覆辙，能再说这句话，已经是他过的最有勇气的事。

指压板？

“嗯，带药了吗？”

祁安小跑到凳前，才发现一个问题，他远远：“先生，我上不去。”一方面，椅比普通的还要，另一方面是他疼，费再大力气也愣是爬不动。

祁安嗡嗡直摇：“没了没了。”

来就行。”这事情哪有让别人帮忙的。

正事吧祁呆瓜！

祁安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是跟您商量的意思。”

顺着所指的方向看去，墙边是一块用大理石砌的吧台，五个椅也都是脚椅，别的不说，现在一碰就痛，坐那个不得要了他的命，“就是椅有了，能不能，换一个？”

“这么有信心。”沈聿笑笑，“要是不到怎么办？”

祁安一气，指甲嵌掌心，他走到沈聿边，怯着声音说：“我能不能，您的…Sub？”

“刚刚走什么神。”

“行。”沈聿浑不在意，“我就陪你商量，选一个，坐指压板还是脚凳？”

祁安幡然醒悟：“我选脚凳。”

“没有没有，我在思考，真的真的！”祁安语气诚恳，沈聿也太可怕了，别人走神珠都没动，他珠在动还能被发现。

“……不，没意见，我写。”

祁安羞得没脸看人，又擤了几声，沈聿帮他净，祁安红着脸，唯唯诺诺：“这次真没了。”

“吃完饭再谈。”

“嗯？”

那不是更要命？

祁安放下笔，很自然地张开双手，可怜兮兮地等着，“抱。”

“不到、不到就……凭您置。”俗话说，话不能说得太死，他就是说得太死，以后“死相”也不太好看的那。

沈聿告诉他：“好了就去那边找个位置坐，写500字检讨，半个小时后我检查。”

祁安举手：“知了先生，我下次一定把字写得漂漂亮亮！”

“啊……”祁安下意识去看沈聿，“都认错了怎么还要写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