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问题抛过来，祁安心骤然加快，自以为“肮脏”的地方仿佛被对方扒得一丝不剩。他打字：［我没有明知故问，您是反我这样吗？对不起，我也不知为什么］

他又不傻！

Devil：［所以你不敢付诸实践，是因为难以找到恋伙伴？因为觉得有危险难以保护自己？还是仅仅因为你不敢承认有这倾向？所以明知故问？］

脑中自动涌现Devil说话间逗的姿态，说来说去，不就是变相地骂他把心思都用在了别人上么。

他丢下手机，匆匆跑去浴室洗了个冷脸。他没敢再发消息，对方也没再理会他。

面对这句话，祁安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很快对方又发来消息：［你很有礼貌］

祁安捧着手机，等发去，又觉得这段话有些幼稚，毕竟对方也是个Dom，他连忙找补：［对不起，可能是我心里比较害怕，就会这样想，也没有侮辱他们的意思］

他静静等待，心又开始加快，甚至还带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

Devil：［这么说，你喜被捆绑被鞭打，喜被禁止达到，喜疼痛的快，喜当小狗，这些都能让你快乐］

Devil：［打嘴］

Devil：［不客气，要找主的话，一些基本的知识你应该知，毕竟不回话、特别是答非所问的Sub一般要被Dom打］

Devil：［……］

明白了什么？

他夸我了？祁安盯着那三个字，不知何时睛已经像月牙儿般弯起。然而还没弯多久，对方就像个问题王，又问他：［那你对它什么态度？］

完了顺手了，这件的消息还不能撤回，太犯规了。但还好，Devil并未计较这个，又发来一条：［心态不好，定位不准，自我认识不清］

［我是不是有臆想症？］

不觉间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久，他慢慢敲一句话：［那要是您的Sub呢？］他突然渴望知对方的想法，想知更多，了解更多。

问号，问号，一连串的问号！

Devil：［是夸你很会剖析别人，不对不对］

很快，对面就发来了消息。

而他现在就了个想不缘由的行为。于半夜惊坐而起，登陆网站发送了一条消息。

祁安照着Devil说的想了想，随后尴尬地咳了几声，打字：［是的，先生］

不得不承认，Devil说的每一都准命中他的心脏。

Devil：［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Devil：［嗯，很聪明，正视受倾向就好］

Devil：［你不用揣测我的想法，也不用歉，随便聊聊，你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又过了几分钟，对方回了。

这次等了几分钟都没有回复，祁安不禁想对方是不是生气了？毕竟想找主又不敢，还这样说，他已经后悔说了这些话。

确实……丝毫不避讳，打个就像谈论工作一样轻松。祁安发，握着手机的手心都在发。

安然：［啊，不好意思，我知了］

这个Devil说这些话怎么像在谈论今天吃什么一样，可能都不带眨一下的。祁安觉脸很，全都很。

［你明白什么了？］

半夜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像放电影一样，一遍遍动着和Devil的对话。祁安觉得奇妙，就好比生活中总有不知所然的时刻。突然想吃烧烤，又突然想喝咖啡；突然笑逐颜开，又突然痛彻心扉。

祁安斟酌着删删改改：［我需要调整好心态，还有对它的态度］

怎么觉像在简答题，看着打字框，祁安挠了挠脑袋，打字：［喜它，它能够缓解我的压力，但我确实不太敢承认这特殊倾向，害怕受伤也是真的］

［先生，请问我能您的Sub吗？］

丢脸归丢脸，祁安继续打字，再次表达真诚的谢：［谢谢！］

祁安：“！”

Devil：［这些才是真话，对吧？］

祁安立打字：［谢谢］

好丢脸、好丢脸啊。

祁安耳尖微红，打字回：［噢，我明白了，谢谢］

祁安垂丧气：［啊……这算是对我的批评吗］

明明隔着手机，祁安心里却开始张，他努力想着。仿佛有一双睛盯着他，居临下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