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派人去暗杀齐王？

“珍珠，吩咐小厨房准备夜宵。在外奔波这么久驸一定饿了，记得多几样他吃的菜。再派人去谢相府上给驸传个话儿，就说我在家里等他回来吃饭。”

陆景珑独自在房中来回踱步，脑中闪过无数念：找替代阿瑜去和亲呢？不，易容术并非是长久维持之计，整个羽卫除她以外只有寥寥数人通于此，且都是照着她的模从小训练的，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能完模仿陆景瑜的人本不可能。

他说：“景珑，你上肋太多了。”

陆雁云这手确实狠，一下便住了她的七寸。不，说不定这主意也不是陆雁云想的……

想到这儿，陆景珑住眉心长了气，再一次受到了她已经很长时间未曾有过的无力。

“究竟是贴，还是猜忌呢？”谢渊意有所指地落下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公主下嫁于你已有三年，至今无所……若是季大人愿意，我家尚有几个未阁的姑娘，可许你侧室，也好为公主分担些开枝散叶的压力。”

陆景珑想起那晚季玄对她说的话，蓦然勾起角冷笑起来。

当谢家的小厮将长公主信传达给季玄时，他正和谢渊二人在书房对坐弈棋。

“公主殿下果真是消息灵通，季大人才在我这儿坐了多久，就有人来着回家了。”

北齐要求和亲的消息是季玄从宁州带回来的，不论是被指使的抑或是主动提的，他铁定脱不了系。

陆景珑在外奔波到夜才回府，脸上的神情前所未有地冷肃。事情比她想的还要棘手：皇上已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同意了和亲之事。君无戏言，要想请他收回成命，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一个月后，陆景瑜十五岁生辰已过，就将被送往北齐。国与国间的博弈残酷而现实，若是能用一个痴傻的公主换得天下太平，对皇帝来说这绝对是一笔不亏的买卖。

……更不现实了。

房内的低气压太明显，仆役们全都噤若寒蝉，生怕了主的霉。过了许久，陆景珑才开问：

放心，万事有我。”

季玄说：“多谢大人抬，鸿光敬谢不。夫人与下官情甚笃，下官亦不想平白惹她伤心。”

珍珠谨慎开：“回殿下的话，今日散朝后……驸去了谢相府上。”

（3）

谢渊笑意盈盈地看着坐在棋盘对面俊无匹的年轻公。

（2）

说到底，她手上握着的权力还是不够，就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护不住。

陆景珑冷笑了一声，没了褚玉，终归谢渊这老家伙还是站到陆雁云那边去了。如今秦家失势，季玄在这个时候去找谢家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珍珠，驸为何还未回府？”

毕竟他是最清楚她上肋在哪儿的人。

或许真如秦禹所说，他和陆雁云沆瀣一气，故意想以陆景瑜来要挟她。

季玄也微微一笑，略有几分羞赧似的答：“内贴在下，还请大人见谅。”

说着将手中棋往盒中一扔：“今天先下到这儿吧谢大人，不好让夫人在家中久等，下官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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