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梧？”

褚玉脑中有弦崩断了，重新把她拉起来，吻住她的，低声说：

只是……哪有普通好友会趁人喝醉了偷亲的？第一次褚玉严厉拒绝，第二次极力反抗，第三次试图远离，第四次消极抵抗……无奈一尺一丈，碰上了嘴甜厚的陆景珑，着实有招架不来。

她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在他耳边小声说：“还没吃够？”

“凤梧啊……”

陆景珑拜访的时间不定，时常心血来，拉他去些三教九的地方逛。可多数时候，他们只是对坐弈棋，或泛舟垂钓，或各自看书。

“你可要对我负责哦。”她抱住他，“下月初八是我生辰，你向我父皇提亲好不好？”

“先生，你真好看……”

陆景珑此人事极有毅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该时端得起架该服时放得下段，不给她亲亲摸摸她就又哭又闹，给她松了一寸她就更一尺。

在外面时她让他唤她“渐”，而她则唤他“凤梧”。两人之间不再是师生君臣，而是普通好友。

“凤梧。”

过完生日她就满十七了，是该阁的年纪了。嫁给褚玉，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以褚夫人的名义谢府，接近谢渊了。

某次她又带了酒来找他，没喝两人已经坐到他上，缠着他亲个不休。褚玉酒量不佳，沉沉，只能任她鱼。

她对待这些东西的态度都差不多，并不在乎它们的价。褚玉的书房里原本都是正经收藏，渐渐地也变得杂七杂八起来。

“别叫先生了……”

他自己也不知她都往他书架里了些什么，某次居然还翻一整的《程渐选画集》，翻了两页就羞得面红耳赤，远远丢到一边。

市集上淘的话本，偶尔也会有极珍贵的名家之作。

“怎么了？”

“抱歉……”褚玉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觉得有些羞耻，“我、我可能喝多了……”

云收雨歇后，陆景珑窝在她的小凤凰怀里，手指绕着他的一缕长发把玩。

陆景珑有想笑，他宁愿觉得是自己喝多了都一儿不怀疑是她给他下了药，真是纯情得可。

最要命的是她说的话时假时真，无从分辨。褚玉明知这人不会有多少真心，却还是会因为她简单一句喜而心绪难平。

“嗯。”

（3）

“叫凤梧。”

“别叫了……”

褚玉低堵住她的嘴，觉得自己又快起反应了。

“……好。”他搂了怀中的女孩，郑重其事地说，“渐，我娶你。”

两人从椅上到床上，陆景珑俯舐他小腹上她画下的的褚红凤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