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啊。”桑满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嫌灯太亮，随手扯过枕盖脸上。谢西隼顺势摁灭开关，只留床柜的橘台灯。暧昧的光线，两个人影倒映在墙上，影影绰绰。

他脸埋她发间，用力了一，说不重要了。

谁能想到谢西隼会一声不吭去纹个真桑叶？真是把她吓了一。

听着她的话，谢西隼神变了又变，最后眉舒展开，个释然的笑。

闻言，桑满懒得动，只回了他个白。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谢西隼：“……”

不桑满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要她不说，他都能够当不知。

他明知故问：“那今天怎么……”

那个纹呢？她已经去洗掉了吗？这才几天？就这么不想留下任何他的记号吗。

桑满半眯着：“看我什么时候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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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桑满翻了个面，两个人面对面，他低，一下一下啄吻她的睛。

许是男人的目光过于幽和哀怨，桑满顺着他的视线看，这才想起来纹的事情还没解释。

他爬上床，从背后环抱住她。桑满整个人被牢牢圈在怀里，像没有攻击能力的，无害的小动。

她别过脸，有尴尬：“我那个是纹贴啦，季希给我贴的，洗一洗就掉了。”

“同事送的，压底下久，之前没打算穿。”

看着谢西隼长大的长辈，不用怀疑他对言盛的忠心。

刚才的时候太动情，没有注意。现下两人这么安静地搂着，谢西隼终于有功夫观察先前忽略的细节，比如，他直勾勾盯着她的锁骨窝，那上面的鹰隼纹不翼而飞。

谢西隼笑声，对桑满的了解提醒他不能再得寸尺，于是他转而提到新的话题：“今天怎么想到穿这衣服？什么时候买的，你都不和我说，等着给我个惊喜呢？”

谢西隼好不容易消散的坏心情顷刻卷土重来。

“你这两天不是不开心吗。”桑满用着稀松平常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虽然不知你为什么不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我，但我希望你开心。”

尽人已经转到他手下，对方作为助理的能力有目共睹，但总归不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他相信林叔的忠诚，可以将要事项予他负责，却无法真正与他心。

谢西隼也就这么一提，想也知她不会同意，只好退而求其次，指尖轻挠她的手心，带了儿讨饶的韵味：“一天，一天总行吧。”

据他所知，和桑满相熟的同事，大概是那个姓薛的女孩。谢西隼默默记下，日后如果有机会见到，当面跟她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