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一个的亲吻，而谭有嚣腔里的那情更是烈，压抑不住，只听他呼颤抖地说：“安安，永远都不要骗我。”

所有人都在抬看，连谭有嚣也不例外，宁竹安瞟瞟他，拿开他的手退到旁边，纠结着要不要亲，要不要亲——她实在想赌一把，失败了也没什么关系。

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宁竹安心里很是平和，不觉笑眯了，举起电光在空中划了个几个圆，金砂簌簌落地，衬得她脸上笑容模糊，仿佛随时会跟着烟一起熄灭消散，谭有嚣就想离她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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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宁竹安唤他的名字，像仅存在他们之间的一独特赫兹，即便周围再怎样吵闹，最终也能准为他所捕捉到，所以谭有嚣扬起嘴角侧过去，看向宁竹安时，没想到她会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亲上来。

等到余烬散去，意味着新一的庆贺才刚刚开始，在那间被窗帘遮挡了所有光线的房里，谭有嚣压着宁竹安了一次又一次，直把她欺负到连哭声都发不来。而在床柜上，那条白的围巾和血檀木手串被随意地丢放着，不知何时绞缠到了一起去。

那双漆暗如墨般的睛里，第一次现了亮光，可因为是铺盖在了一片黑废墟之上，所以亮得尤为绝望。

“新年快乐谭有嚣。”

有了开，排列整齐的一排排烟开始燃放，像打碎了银河，从里面倒来无数五颜六的星屑，盛放时把天空照得发白。

“谭有嚣。”

当计数归零的刹那，整座城市似乎停滞了一瞬，旋即人们便开始为崭新的一年爆发阵阵兴奋的呼，声音随那些赤红、靛蓝、翡翠的星前赴后继地坠海里，归于永久。

底下的人群动起来，烟也燃烧殆尽，伴随着“吱悠悠悠——”的尖啸声，第一簇火星拖着慧尾升空，在夜空中炸了一朵堪称大的蓝绿朵。宁竹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正准备抬手，谭有嚣就已经替她捂住了耳朵。

宁竹安对情绪的变化很，短暂地动了恻隐之心，她再次摸了摸谭有嚣的，开玩笑：“你再痛的时候就拼命想我好了，兴兴地想。”手落下去顺势和男人的手掌十指相扣，宁竹安让他看远大楼LED幕墙上现的跨年倒计时：“我只在电视剧里见过这场面呢。”

五秒？两秒？一即分。他失去了对时间和数字的一切认知，不过是简单地，单纯地，嘴和嘴相互碰了一下，他却觉时间被拉得无限长。长到久久无法回神，长到像是永恒。

他想问你这么的时候心里对我是恨还是怜悯，如果是恨，那我为什么看不穿你的演技？时隔多年又尝到了卑微的滋味，他依旧没有猜测的勇气，不敢想。不敢想谁会他，因而只能一边怀疑一边沉溺。

“小时候过年，家里人会买一大把回来给小孩玩，不是这么光秃秃的，外面会包一层彩纸，上的引线也是纸的，桃红，冒来像小扇，就是着之后烟很大，烧得特别快，总是一不留神就没了，我还经常不小心把衣服……”

也不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