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寰宇以及审讯室外的人都没想到事情还能有这样的展开，洛川仔细一回忆，反应过来上次见薛兰时惊讶于她的财产实在超普通上班族太多，竟然是有这么个缘故在。

谭涛的情的，应该不会就这样轻易被灭。”

周合面带微笑地，继续往楼下走，沈寰宇盯着他，直到连倒影都看不见为止，方才收回目光。

小雀一愣，说当然是。

商量着，左手边的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抬看见是周合，沈寰宇便下意识地闭了嘴，洛川也一样，两个人默契地挨着墙边走，在肩而过时礼貌地喊了声“副局”。

沈寰宇将这条信息跟其他供一并记下，然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自愿自首的吗？”

这话听起来像病句，都自首了，难不成还能是被的——沈寰宇担心的就是这个，涉毒板上钉钉，但其他全靠他一张嘴讲讲的事却未必。

随即他拿手机打开备忘录，里面分门别类是整理好的电话号，他找薛兰的，拨通后发现已经成了空号。

“觉悟这么，想当线人？”沈寰宇不置可否“罪立功没那么容易，警察局也不是给你谈条件的地方，以后如果有需要，我们自然会来找你。”

“我俩先回去了，要是有新的线索再通知我们啊。”

刑侦支队的两个人跟张维民打了声招呼，翻看着供往楼上走，洛川敲了敲自己的额，把电话的事情告诉了沈寰宇:“然后我拜托负责那片辖区的民警去她住的地方看了看，结果她家的别墅也已经挂上了售的牌。”沈寰宇眉皱得死:“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直接去找谭涛吧。”

沈寰宇:“没证据，光凭你一张嘴，我们怎么相信你？何况你之前还在撒谎，你自己觉得现在讲的话可信度有多少？”小雀急了:“是真是假，我有办法证明，只要警方肯给我一个机会。”

训话就这样结束，沈寰宇总觉得他是雷声大雨小，绕来绕去也绕不个正题，关于潘龙的下落，至今仍得打个问号。

小雀听明白了，警方摆明了不信他的说辞，可那人给他的命令又是必须把事情引到谭涛上，哪怕无理取闹，胡编造，他焦虑得直抖，搜刮肚地寻找着潘龙曾经和他探讨过的事情。

好不容易想到了，他一拍桌，说，潘龙的女友就是谭涛养的情人，你们把她也抓问问，就知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如果周合真的是内鬼，那么谭涛应该很快就会在得到消息之后离开江抚——沈寰宇不想随意揣测，但这的确是个检验周合的好机会，哪怕最后发现是假的，能早替他洗清冤屈自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