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生扭裹住被，连后脑勺都裹起来不给他，不过被还是他一截实的后背，还有满是红心心图案的白三角内。

看他咳嗽得脸通红的样，丁昊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再看赵文犀的神，也带上了一丝了然之后的淡然。

赵文犀笑笑，没理会他的讥讽。

赵文犀笑笑：“没事儿，我收拾这边铺吧，咳咳。”他咳了两声，锤锤，到包里掏一瓶药，取了两个白药片吃了，就去床边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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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般的手指来。

赵文犀却没有察觉，他直起对秦暮生说：“谢谢啊。”

这时候秦暮生肩膀搭着一条巾来，要不是脸了，真不能相信他洗漱这么快。就听秦昊说的：“暮生，你搬到上铺去。”

“什么玩意儿？嘛啊？我不搬！”秦暮生打量一圈，就知丁昊什么主意，很不给面地别开脸去，直接躺到床上，理也不理。

听着秦暮生拖鞋趿拉趿拉的声音，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丁昊嘿嘿一乐：“那还不简单，装病呗，疼脑，饮不惯，这两年还有说冷空气过的，反正总有借。”

看着那个颜造型都十分气的内，以及内里圆翘的，赵文犀愣了愣，连忙垂下了视线。

那个抱胳膊的青年挠了挠耳朵：“诶，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老丁，你不是吧？他能住几天啊，你还非得折腾我，你是不是有病，去年那个什么德行你忘了？今年不是说好了不费事的嘛？嘛玩意儿就让我搬啊？”秦暮生坐起，不甘心地叫。

“赵文犀，赵客缦胡缨的赵，木似文犀月华的文犀。”赵文犀说完，见丁昊和那个宽肩青年都有懵，尤其是丁昊，他明明听过赵文犀的名字，现在好像反倒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对了，赵文犀只好重新解释，“走叉赵，文化的文，犀的犀。”

“恩，我记住了，哨长，能给我分个铺么？”赵文犀看着他，“我先把铺盖展开。”

有携行包，文箱，几双臭鞋，还有好多衣服，看着凌极了。

“我知有多向导来了边防哨所又反悔的，不过都到这儿了，他们想回去也不容易吧，可都是签了条约的啊。”赵文犀掏自己的铺盖，放到床上，边铺边说。

丁昊的睛在屋里游移着，有犹豫不决。哨所原本是八人班的编制，四张低床，后来改制之后变成了六人班，却还空缺两个人，所以床位绰绰有余。哨所里只有敖日住在许城上铺，他们三个都住在下铺。

赵文犀若有所思地，随即忍不住低捂着嘴，咳咳了两声。

“这个，秦暮生，哨所的火力手，狙击手，那是敖日，哨所的斥候，观察员，还有个二炮手许城，巡逻去了，我是哨长丁昊，也是驾驶员。”丁昊介绍了一圈，本意是见见面，但是秦暮生非常不给面的起去洗漱了。

空来的那张床……堆满了七八糟的东西。

丁昊趁他收拾，对赵文犀说：“赵向导，你先住这儿吧，哨所就这条件，你什么时候想走了跟我说。”

丁昊脸一黑：“秦暮生！你搬不搬！”

两人恍然大悟，随即那个宽肩青年绷不住地说：“真是文化人，名字都那么拗。”

上铺下铺一样，既然要收拾，当然还是住下铺。赵文犀把军大衣脱了，里面穿着件墨蓝的衣，挽起来白藕一样的胳膊，在哨所昏黄的灯光里，白的简直耀。

一听丁昊叫全名了，秦暮生一震，不情不愿地起，将整个铺盖，被褥连下面垫一起抱起来，直接甩到了上面，接着双手一撑就翻上去了。

秦暮生躺在床上，本目不斜视。丁昊看着赵文犀把下面的东西往上面放，那几细白的手指提着两双脏兮兮的李飞球鞋，咬咬牙，还是走到秦暮生旁边：“暮生，把铺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