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走，她也赶不走他……

阿福小心翼翼把这本册放回去，屏住等着太吩咐。

容晏靠在椅背上，幽的眸合上，让人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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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觉得这话可有些拿不好度，毕竟以他的观察，太可是对这位顾公有些关注，连连冲撞两回都被饶过了，贬损顾公愚笨不行，夸赞那简直也是昧着良心。

她立刻躲开视线，转走到书案坐下。

这哪里是什么策论，分明是刚启蒙的孩童抄写临摹大字，一自己见解也无，好生敷衍。

林冠宇气得不行，索把靴一蹬，躺好闭目养神。

“有啊，上面呢，比你这好，你要去看看么？”

只要他就这么睡着也好，她来时没有关上房门，应该不会让人误解什么。

“我困了，睡会。”

“那、那林小将军还是回去吧，我这里太小，而且若是我要休息，就没有地方可待了……”

阿福站在一侧，见太微微皱了眉，又随手甩了一个册过来。

抿着，颇为无奈地盯着男人看了一会，最后也只是毫无底气地问他：“林小将军在这里没有自己的房间吗？”

“好。”

顾嫦音抬手提笔，曾经她在观里抄经时刻意模仿过顾怀钰的笔记，因此落笔下去极为从容自信。

这“顾怀钰”居然把先生课堂上讲得东西抄了一遍，然后末尾写了句：学生谨记，就没了。

“你看看。”

看着那双无辜的睛，还那么一本正经直白地嫌弃他占地方，也不是真是不懂人情世故，还是假不懂。

阿福弓腰捧起册一看，差没笑声来。

林冠宇睛邃，神明亮，顾嫦音竟在里面看些希冀。

瞧这小嘴叭叭的，给她两分好脸，就蹬鼻上脸，说来的话没有不气人的。

顾嫦音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儿张了张，再也说不话来。

她没有学过这些，肯定是写不好的，好在这里伴读那么多，写的不好，应该也不会太过引人注目，更何况她也不被太中。

他想了想：“婢没读多少书，看这些文章都吃力，不如叫顾公上来说说。”

“你觉得如何。”容晏的声音平淡无波。

立太起，容晏一从皇帝手里接过政务，他见过许多臣递上来的文书，这还是第一次见平平无奇到显得愚笨的策论。

顾嫦音想着还有策论没写，她可不像林冠宇和太那么亲厚，所有的功课一也不能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