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姒咬了一，也就作罷，悄聲退了去。

端姒拿過隨便翻了幾頁，毫不意外的，都是畫風火爆戰宮圖，“陛下……”攬月喚她，像是像是江南蕩漾，“摸摸臣夫吧，我會很努力的。”端姒垂眸看他，覺得他像一隻狗，一隻害怕被人拋棄的狗，看起來很可憐，於是她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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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向來覺得相貌異於常人之人是，我又略曉天文星象，算得節氣，什麼時候下雨，什麼時候太陽，若是算要來豪雨，會發洪，便讓人早點準備，他們不懂這些，見我救了他們多回，便讓我了秦越的祭司。”

“為什麼？”攬月牽起端姒的手，“陛下來不就是要臨幸臣夫嗎？”

點心來得匆忙，小祭司似乎沒有喂過人，遞來點心時，直接抵在端姒的嘴上，端姒見他一臉期待，也不好拒絕，便張嘴輕咬了一，帶著濃郁的百合香味，是百合酥，卻又和宮中得不同，有幾分，“好吃嗎？”小祭司依然是那副甜甜的笑意，倒分不清究竟是點心甜，還是他的笑容更甜，端姒輕輕點頭，小祭司的笑容更，又拿了一塊蓮形狀的點心，“陛下，這個也很好吃，嚐嚐？”

“這是我家鄉的點心，自小就會了。”

兩人躺倒在床上，肩靠著肩說話，端姒打了個哈欠，有幾分昏昏睡，聽著小祭司說故事，聽著小祭司中的江南煙雨，大漠風情，端姒不由得有些神往。

“我們都躺在同一張床上了，是同床共枕，是百年才修來的福氣呢！”攬月趴在床上，一雙漂亮的睛看向端姒，吻落在牽起的手上，“雖然沒有經驗，但我看過很多書，”說著從枕頭下幾本書，一臉神秘的、像獻寶一樣的給端姒看，“陛下妳看，這可都是敬事房的事嬤嬤們給我的，她們說我年紀輕，要多學學。”

端姒低頭一看，只見他手裡捧著一個小碟，上頭呈著幾個巧細緻的小點心，成各式朵的圖案，“這是百合酥和蓮酥？這不是江南一帶的點心嗎？你如何會？”

端姒險些因為他這沒羞沒臊的話嗆住，本來現的瞌睡蟲全被這句話趕跑了，“……這種話以後別掛在嘴邊了。”

“對了，”端姒閉著睛假寐，突然想到便隨問了句，“你叫什麼名字？”

“你不是秦越落的人嗎？那裏離江南可遠呢。”小祭司坐上紫檀木椅，雙腳前後晃蕩，“我爹爹是江南人，我娘親是秦越落的人，是生在江南，住了幾年，因著我這頭白髮和紅睛被排擠欺負，又逢江南患，我爹死了，我娘親這才把我帶到秦越去，結果，皇上您猜怎麼著？”

“如果以後有機會，陛下一定要跟我，不是，是跟臣夫去看看！”

“回陛下，臣夫的名字是攬月，”或許是在江南住過，他的官話說得很好，一點也不生澀，帶著點南方音，俏生生的靠在端姒邊，“今年十六了！可以侍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