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意识到什么，自己就失了声。

“不是‘过回’，是‘过上’，一般来说，曾经拥有过正常人生活的人可说不来这话。”

声音是从咙里挤来了，涩得就像死在沙漠里的树。

视野中，边然的晃了一晃，然后径直朝一旁倒下。

“你给我说清楚！”

“你不知吗？在你睡觉的时候，你那个朋友，她都在……”

“砰——”

“桃……”

“闻……闻哥……”

“……桃，你别听他的，我们快走。”

好了，怎么就……怎么偏偏就死在新楼了呢……”

静止不动了，只有殷红的血在从被击碎的骨中缓缓。

陶桃僵地一一转回，恰好和刚刚走到门的男人对上视线。

“……你说什么？”

“末世之前你的生活应该没有什么烦恼吧？不然也不会理所当然地有这默认。难怪你朋友会被你疯……嗯，虽然也不到我说。”

或许是她的神中的惊恐太过于明显，边然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话音一顿，朝窗外转过了，而就在那个瞬间——

空气中，自从异能觉醒以来就充斥到拥挤的各气味，不知在什么时候全都消失了，此时此刻，她只能闻到因为面前染开的大片血迹而现的血腥味。

“你别开玩笑啊，你一个三型丧尸怎么可能被枪就……”

她的视线死死盯在边然的脸上，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他中接下来的文字，但是也就是因为如此，她才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突然现在边然太上的红。

“喂……喂……”

“那可不一定。”他说。

……是“归零”！

有什么覆上了她的肩膀，大概是裴珠因为担心也在她边蹲了下来吧，但是她此刻只能听见边然凉飕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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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珠前的线条，不要说是尖锐成锯齿了，锯齿和锯齿相互缠绕，几乎绞成一团竖着尖刺的黑小球，她从来没见陶桃有过这么激烈的情绪反应。

仿佛就是在印证她的猜想一般，后寂静的空间中，突然就响起了脚步声。

都在什么？她想起之前还在京市的时候，阮柔柔边的那个男人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为什么好像全世界都知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她这个徐嘉慕的好朋友不知？

然而闻定听到她的声音，眉只是几不可查地皱起了一瞬，冷冷瞥了她一，就移开了视线。

“哎，”被盯着的男人却是自顾自地叹了气，自言自语似的，说着什么，“乖乖叫我在事情结束之前都别说话来着，这个算是说话吗？算了，也不至于因为这小事怪我。”

被吼了，才回过神似的，还笑着说了声抱歉：“哦，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没控制住嘴。”

心都快静止了，陶桃踉跄地爬过去，推了他一下，但是还是一反应都没有。

有什么东西，飞快地闪过，快到在空气中留下一银的细线，而细线的两端，贯穿了面前男人的骨。

在意识到这件事情的瞬间，陶桃全上下的寒在一瞬全竖起，甚至牙关都在发颤。

她慌得不行，已经在用力去拉拽面前的女孩了，但是任凭她再用力，陶桃的还是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