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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含有:公开训诫、电击、戒尺、鞭穴
既然空座已经发话要亲自行刑,自然不会有人再不长眼去违抗她的命令,只是到了该将人固定在春凳上的时候,泷千槐却突然开了口。
“瞧本侯这记性,竟然差点忘了夜座冕下肚子里的孩子可金贵得很,若让他这么趴着受完这五十杖,怕是会伤到小家伙。”
夜今月靠着空樱,本来一直没什么动静,听见她的话才微微抬眼。
他都在灰牢待了七天了,这些人除了没直接给他灌堕胎药,用的哪道刑不会伤到这小孩,现在才来关心他的孩子,什么毛病?
空氏长老皱眉道:“我族虽然重视子嗣,但这只不过是个污染夜氏血脉、不该存在的孽种,何来金贵一说?”
泷千槐颇为讶异地道:“难不成,长老阁竟不知这孩子的母亲是何人?”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夜今月猛地抬头,不顾锁魂钉穿刺之痛,面色有些狰狞:“泷千槐!给本座闭上你的狗嘴!”
毕竟还是服刑中的犯人,夜今月手脚上仍拴着玄铁枷锁,加上肩上那对封印灵力的锁魂钉,此时犹如困兽,只能呲着犬齿,恨不得冲上去咬断眼前人的脖颈。
泷千槐当然不会畏惧他,只当作没看见他和空樱满是杀意的目光,对着不明所以的长老,似笑非笑地道:“诸位有所不知,咱们夜座冕下怀的可是皇嗣呢……”
“这可是当今太女殿下的长女,咱们大深的皇长孙!”
“泷、千、槐!”夜今月死死瞪着笑容灿烂的缘灵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怒吼,几欲凝聚真气,都被埋在体内的锁魂钉生生打散,强烈的电流瞬间顺着脊髓流遍全身,他面色扭曲地闷哼,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该死,这碍事的破东西……
夜今月手颤抖着撑着地,冷汗顺着脸颊滴落,若非有空樱扶着,几乎要瘫倒在地上,他脸色苍白,大口喘着气,试图缓解胸腔中炸开的窒息感。
事到如今他要是还反应不过来究竟是着了谁的道,那他也枉活这二十六年。
这个吃里扒外的杂种……竟然为了权势和皇室联手,诱他离开潮州……
他说怎么三灵座寻了小照那么多年都毫无音讯,最后却是一个半灵找到了线索,还刚好那么巧在燕上京。误导他小照在朱厌手上的人也是这个杂种,不然他又怎么会吃饱了撑着答应萧望初那个废物,掺和进巫氏的内斗里,替她夺什么破同心蛊。
“兄长,小心伤!”空樱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愿让别人知道孩子的母亲是谁,看他因运气而痛苦,只能心疼地搀扶着他,替他擦掉额角的冷汗,等他慢慢缓过劲来。
泷千槐依旧笑着:“您还是省省力气吧,锁魂钉的滋味可不好受。如何,需要本侯来扶您上去吗?”
夜今月仍小幅喘息着,勉强平息下内里翻滚的气血,被雷击的酥麻感浸进了骨头里,直到现在他还是觉得天旋地转,身体时不时抽搐。明明他连站直都力气都没有了,仍恶狠狠地剜了泷千槐一眼,甚至推开了空樱,独自一人拖着残躯趴上早就备好的春凳。
泷千槐见他还能行动,心中啧啧称奇。她亲眼见过的被上了锁魂钉的罪人数量也不算少,大多都被折磨得只剩下半口气,更别说夜今月还只是个男人……
连她都忍不住对他要多几分敬佩了。
可惜,这样的绝代佳人,今日怕是就要殒在这牢狱之中了。
谁叫那位只想要他腹中的孩子呢……灵族重视血脉传承,不乏杀父留女的秘术,三个月大,倒也差不多可以取种了。那位也真是狠心,明明可以给他个痛快,偏要等他撑过这七日再取种,就不怕孩子没了吗。
得亏这对父女命大……
泷千槐收回思绪,长呼出一口白烟:“皇嗣金贵,何况这还是本朝第一位嫡皇孙、太女的长女,她的去留自然也只能由皇室来决定。诸位能理解吧?”
见长老们勉强点头,她继续道:“来人,去把夜座冕下的腿吊起来,可别让他压到肚子,伤到咱们的小皇孙。”
此言一出,就连那些长老都面色微妙了起来。
即便是武功高强、全盛状态的女子受五十杖也能去掉半条命,遑论夜今月已经在灰牢反省了七日,又被锁魂钉穿透了琵琶骨,一动用灵力就会遭雷击之刑,这种状态下还要吊着他的腿……岂不是要把人拦腰斩断?
不待空樱发怒,夜今月淡漠地道:“就按她说的做。”
“哥!”空樱不敢置信地看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按她说的做。”夜今月重复了一遍。
刑官们低着头,不敢耽搁,迅速按照缘灵侯的命令以梁上的锁链吊住夜今月的双腿,然后就退至一旁,生怕自己遭到空座冕下的迁怒。
满身伤痕的男人闭目伏在春凳上,他的双手和尾巴被紧缚在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