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才如此确信，为什么一直梦不到傅洵？因为梦不梦枕边人。

“傅洵你看，是雪，好看吗？”她伸手接了一片纯白的冰晶，注视着它一一在手心化。

傅洵不由想起那副弗雷德里克·莱顿的画布油画，名叫《海边的希腊少女》，极唯主义。

向绥下意识短叫一声，脱离怀抱看向自己的手。

她在看雪，他在看他的全世界。

“嗯，好看。”傅洵凝视着前被黄路灯渡上一层玻璃边的女人，底柔和地不像话。

向绥哦了一声，心里倒是有些印象了，好像叫······席宥珩。只是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欣赏的珠宝设计师居然是他，某程度上也算是巧合了。

傅洵趁怀里的人没注意，疾手快从兜里掏一个绒盒，迅速把里面的东西到她的手指上。

“嗯？”向绥有惊讶了，“我认识？”

“下雪了！”天空中忽然下起寒凉的雪，落在脖颈上，微微使人到凉意，向绥却毫不在意，反倒兴奋异常地盯着路灯下成片飘动着的白雪。

一想到他们至少七天见不到面，傅洵不得不承认，实际上舍不得的那个人是自己。

“永远。”她又补充一句。

“席晔的哥哥。”

淡淡的恐慌一丝一缕渗心弦，她开始害怕分离。

*

“不过，我之前只是跟他在网上沟通，这次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面，这个人你可能没见过，但一定认识。”

他们不需要虚无缥缈的梦境维系幻想，他们在真实世界长相厮守。

傅洵原本打算说些什么，但时机不凑巧，被突如其来的雪打断了，便也歇了求婚的心思，左右也不急，等完差回来再说。

短暂的幸福过后会产生戒断反应，透支的快乐需要无数倍的失落与不习惯来偿还。

向绥不知怎地想起即将与傅洵分开七天的事，情绪一下低落下来。

“不。”傅洵了她的发，轻轻拥抱她。

“当幸福开始，悲伤就在倒计时。”向绥莫名有些伤。

情使然，他几乎是脱而：“绥绥，我你。”

“那么冷，谁要去。”向绥嘴上这么说，却已经走到衣柜前，挑选起外衣了。

两人沿绕江边散步，谈心，不知不觉走到傍晚，两旁的路灯都已经自动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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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悲伤开始，幸福就在倒计时。”

她柔和的米白娟裙被风漾，发饰上的金黄飘带也随风飘，恰似神祇背后的光环，圣洁，尊崇，忧郁。

“我今天带你去江边转转，好不好。”

此刻向绥心里在想：我当然不相信世界上有永远了，但在某个时刻，看着你的侧脸，我多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冬天，下雪，表白。

“这个设计风格是······YH？”

是一枚中古婚戒，式切工的钻石宛若一朵剔透朵，被莨苕叶向上托举，层叠错环绕，仿佛有顽澎湃的生命力，绝。

冬季的江边无疑是冰冷刺骨的，好在两人的保措施都得十分充分，倒也没怎么觉得冷。

向绥发落了雪，是些细小而稀疏的白颗粒，不仔细看甚至会以为是屑。傅洵指与拇指轻捻最大的一片，那微末的凉瞬间被温化，变成一小抹雪沾在指腹上。

他的宝贝，最好看了。

她一愣，也笑着回：“我也你。”

傅洵，“我以前跟他合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