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没人在意还是什么原因，与旁边其他束起发的孩相比，他的发糙凌的披散着，长长的刘海遮挡住大半张脸，看不太清他的神情。

“以后有师父在，就不会让人欺负秋幕灵了。”

“可能吧。”秋幕灵想笑，她这个徒弟怎么还是傻傻的样。

白的小脸突兀着一块血褐的疤痕。

“好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好啊。”

“……”

这是师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外面下着大雨，不时穿几声闷雷，小方观窝在秋幕灵的怀里，黑暗中明闪闪的睛看着秋幕灵。

这个称呼……只有师父知。

却不料回去后，秋幕灵染上了风寒，卧床不起，烧的迷迷糊糊。

秋幕灵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凉凉的很舒服。

最开始把这孩带回家，只是想让他照顾自己的起居，后面才慢慢的开始教他东西，当徒弟。

“我记得你还是长得最凶的那个，灰土脸的，但是却一直警惕的盯着我看，就像是我会把你吃了一样，那个时候我还真怕你一咬上来。”

秋幕灵宛然一笑，手掌离开他的额，顺着抚摸重回光洁的肤往后捋起他的发，手上的红带围着发，缠绕几圈系。

“再之后我去她家里，你孙师母总是嫌我府上清净，想要给我送个得的丫过来。只是她之前给我送过来几个，看起来要么太聒噪，要么太木讷，我很不喜，本不想再带回这里。”

方观毫不客气的摆正份，内心:妙手回啊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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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肯与我相认了吗，师父。”

方观记得，那时候师父一素衣，腰间束着红的腰带，乌黑的发上也绑着红的发带。以及……师父上独有的清香。

朦胧中她觉床侧似乎坐了一个人，秋幕灵看不清他的脸，像是梦一般，时间慢了好多，那人撅着嘴拭着汤药。

“你的孙师母家中正好缺少人丁，我就把你们全买了下来送到她府上。虽不能锦衣玉，比不上之后遇到什么贵人飞黄腾达，但至少可以住你们一辈的温饱。”

边没什么可以用的东西，于是秋幕灵松开上的红发带，蹲下凑近捋起他的发。

乖乖……这只兔喊他乖乖了……

那日在孙师娘府上相见，与上次的笼中初见相比，小脸是收拾净了，眉清目秀，颇有贵家少爷之风。

“所以啊小观，不是我选择了你，而是你选择了师父。”

秋幕灵摸了摸他的，替他掖好被角悠悠开:“当时在那个小镇，你被关在笼里面，很多年龄和你差不多大的孩被当隶贩卖。”

但是不怎么说，至少安全危机算是解除了。

——

“她说这孩不喜说话，总是独来独往，但是活麻利懂事。看样是我不带一个回家就会被一直念叨了。于是啊，我拿一就相中了你为借，把你带回了家。”

“不过听那个老板说，你倒也不像其他孩那般缩在角落里恐惧害怕，整天想着逃跑，上的伤全是被那个老板打的。”

“师父，你能再给我讲讲是怎么从那么多人中挑到我的故事吗。”

方观颤抖着放下手里的药碗，俯凑近，手肘撑在秋幕灵脸颊两侧，他双手捧着秋幕灵发的脸。

想着当时的场景，秋幕灵忍不住笑声。

心脏扑通扑通的想要冲破腔来，千斤重量涌上心，失而复得的那一瞬被胀填满，方观呼急促，克制着发抖的手心。

“……乖乖……”

“我在呢，师父，我在。”

“可你孙师母她死缠烂打，我受不了念叨急匆匆的推脱想要离去。那日正好你在走廊打扫卫生，那么小的个，抱着比你还的盆。我走的急，转角你直接冲撞到了我怀里。”

秋幕灵拍了拍小方观的背，放缓了声音。

小方观似有躲挡之意，仰往后撤，神躲闪看向一旁。秋幕灵伸手附在他额上，只觉得一清凉的自掌心传来，他抬小心翼翼的看着此刻正聚盯着他额的人。

喂药的动作一顿，方观低看向烧的迷糊的人，红扑扑的脸，角散发着雾气，迷离的不知在看向哪里。

估计是当时被打留下来的，这伤疤没有及时治愈，恐怕是要伴随一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