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摇，望着对方笑了。

随携带的那柄短刀，双脚离开镫，元宵猛地提气腾踏在背上，在奔驰中的枣红上借力趁，跃到半空中后，他向前一翻，手中的短刀在了惊的后上，而他也得以在飞驰的惊上找到固定，到了那个他差又失去了的人。

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林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颠得东摇西摆。连惶恐和害怕也来不及，死死攥住手里的缰绳，她双夹住腹，努力保持平衡。

她没有被吓到。

几人骑在上往来时路走，因为她不太会骑，一群人便慢悠悠赏赏风景聊聊闲话。絮一开始还好好的，踩到一块小凹坑后，突然发疯似的开始狂奔。

松霜绿。颜料铺里，她曾拿起过这样一盒颜料。带一淡淡的灰调，通透而轻盈的绿，令人联想到新雪后覆了一层薄霜的松枝。

“林七——”冯文瑜本就行在众人的最前列，占了先机一当先，此刻急急驾驭着骑电光向絮的方向疾跃：“你抓缰绳！千万不能松手！”

一切结束后，他们从草地上爬起来。两手搭在东家肩上，元宵不停地“啊啊”着，上下打量她有没有受伤的痕迹。

“七！”

推的一个概念，元宵其实是湘湘的生命粉。谬谬这章脸，下章应该就是主场了。

被突然现的惊得猛退了一步，林湘回首。落岚山八月末的时节，红浅黄的动人秋中，随风缱绻的若雪飞纸里，那一刹那，林湘只注意到了草地上懒散散坐起的那人，和他那双漂亮的绿睛。

这是她从来、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有人超过了她。

他的东家。

五丈、三丈，一丈……

元宵。

怎么写都不满意拖到了现在，明天估计上班要补觉了（悲）。

见林湘的突然受惊狂奔而去，林淮连忙扬鞭追赶向前。可冯文瑜边的都是千里挑一的神骏，她纵然懂些骑术，一时半刻哪能追得上一匹惊呢。

—

蹄飞速替踏地的声音轰响，伴着它的嘶鸣与呼啸风声，鼓噪在心中。

方才一系列的事故中，束发的带早不知飞哪里去了，披散着发，松垮了衣衫，模样狼狈、心未缓的林湘笑得毫无霾，毫无后怕之：“谢谢你及时救我呀，刚刚好刺激！”

飞雪缀在这天地间。

“元宵，你有没有事？摔伤了没？”林湘也发问，同样盯着他上看下看。

脚下一空，絮的疯驰之下，镫也从她靴底走。

手还搭在她肩膀上不想收回去，元宵为这个还能对他笑、对他说话的东家，由衷了得到了一切的幸福笑容。

元…宵……

“我说，两位——”一透着倦意的懒散嗓音打断了他们的相视而笑，有人言抱怨，“就在你们前不去看的角落里，还有一位受害者活着。”

一如那日她杀林沅不成、在他怀中崩溃大哭时闻到的皂角香。廉价，却又无比温和安全。

松开了那个早踩不住的脚镫，前俯后仰的颠簸中，林湘似乎看到了另一匹枣红上、那个朝她狂奔而来的影。

摇摇表示没什么，元宵没有比划手势，只是盯着她比红叶更明媚更灿烂的笑颜不肯眨。

未收回的灿烂笑意定格在了脸上。

救命。

松霜染就在他眸里。

他们大概是在了草坡上。草叶和泥土的味清晰地萦在鼻尖，而比泥土和草叶气息更近的，是元宵上的衣料被皂洗后的净香气。

谁？

！！

生命里从未有过这般剧烈的晃动与风声——

“林七！”知那人不能言，她忙大声叫嚷，“元宵在你后面！快松开左脚的镫！！”

真好。惊了，东家活下来也很勇敢，东家好。

“林——”看林湘在颠簸中踩空了一只脚的镫，躯若风中残烛，顷刻便要坠落，冯文瑜声线骤然尖细起来。她离林湘还有数丈之远——怕对方真从惊上摔落，当下动匹更快一分。

被前这阵绿意蛊惑，一时之间，林湘惊坠后没有平复的心声又烈了起来。

松开扎的短刀，在它吃痛跃蹄的同时，元宵伸臂把东家捞在怀里，当机立断旋卸力下去。

“七——”后似乎有惊慌失措的叫喊此起彼伏，林湘顾不得去看，她甚至不清楚那是不是她生死一线时的错觉。此时此刻，她只能跟随着匹上下起伏，如被北风卷折的野草。

是元宵的味。

脑袋被对方摁在怀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她被元宵牢牢抱着，只能在翻的重力中知到天地在不停地旋转。可林湘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拼命睁想看清一切的一切。

摔下去的话——

林湘闭上了，等天旋地转的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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