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他直接抓过绘子的手，将戒指取出套上，“意思就是，跟我走。”

剩下的话，他噎在嗓子里，怎么说？他说不出。

头顶，凯拉从控台看得一清二楚，看得他干着急，不是，老大这也太草率了吧？结束了，然后这就结束了？小豆丁也不知道为难为难，凯拉猛地“哎”一声，又掏出记录仪将画面调出收藏，毕竟这种难得的珍贵影像可不是随便就能有。

“？”绘子看他，“你是认真的吗？”

这不怪她在这种气氛下想骂人，贺聿生的态度敷衍得不能再敷衍，她立马就要走人，被贺聿生一把拽住，没回头，绘子还砸发脾气，然声音传来，绘子蓦地僵住，她听见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句清晰。

“栗绘子，你能不能———”

贺聿生酝酿半秒，终于把话说出：“给个机会。”

话短暂停下，像得了什么力，贺聿生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手指抚摸着她脸颊，视线寸寸往下，最后停在那张微惊讶的唇瓣上，他挑了挑眉，凑近她脸，呼吸近在咫尺间纠缠，暧昧又蛊人。

“说真的，结个婚？”

直白又触人，绘子就懵了，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刮擦，痒痒地，她没有急于回答，但贺聿生显然没有这个耐心，他威胁地掐一把女孩的腰；“这是通知，不是意见。”

连求个婚都那么强盗，绘子被他无语住，“我———”

话被尽数堵入口腔，吻缠绵落下，他咬着她唇瓣，舌头得了空隙，伸入纠缠在一起，海边的吻窒息又投入，绘子双腿发软，只能依靠贺聿生搂着才勉强站稳，然暧昧的氛围散开，唇角处拉出丝丝晶莹。

吻到中途，贺聿生停了动作，绘子脑袋昏沉，好不容易喘口气，他又笑，下巴指指半空，循着视线望去，原来这场表演并没有结束。

就像是庆祝求婚的顺利，天空传来轰鸣声，这声音不像直升机，像轰炸机，肉眼暂时还无法窥探真貌。

声音越来越近，三架B2幽灵轰炸机如同鹰隼朝远处飞来，所过之处皆是震鸣，橘红色的夕阳划出一道扎眼的粉色尾翼，将海面相连的天空割开三道暧昧裂痕。

这是一场武器与浪漫碰撞的庆祝。

绘子下意识看向贺聿生，男人也看向她。

“喜欢吗？”

要知道这种级别的现役直升机特技飞行表演秀，只有在大型国家战斗空展幕式才有可能出现，甚至露面的B2幽灵战机是美军现役轰炸机，而现在，独独只为她一人表演。

纵然知道他有通天本领，可今天，还是叫她震撼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