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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则韶早有预料,像裴越这般重欲之人,得胜归来,又怎会隐忍欲望呢?
更何况,小别胜新婚。两人分别大半个月的时间,郗则韶为他牵肠挂肚,裴越亦是孤枕难眠。
此时覆在少女柔软的身体上,如果不是顾忌着吓到她,裴越早就上手把她那清凉浅薄的衣衫扒得干干净净。
爱欲之火愈烧愈烈,少年毫不犹豫地扣着她精巧的下颚,予以热吻,舌尖撬开贝齿,颤着丁香小舌吮吸、交缠。
热量惊人的手捏捏锁骨,又顺着圆润的肩膀灵巧向下,抚弄上她柔软玲珑的乳。
郗则韶乖巧地嵌在他怀里,一双雪白藕臂如藤蔓缠绕,环挂在他腰上,被亲得下意识收紧用力,触碰到腰间的伤口,换得少年倒吸一口凉气。
郗则韶听他吃痛,原本软绵绵使不上力气的身体骤然一僵,不再配合裴越的亲吻,挣了挣,眼中情欲半褪,颇为不满地抬眼瞪他:“你伤还没好呢!还是静心修养,莫要纵欲了……”说着,便要从他怀里钻出去。
裴越起了兴致,又哪里会轻易放过她。任由少女从桎梏中脱身,随之坐起,靠着引枕歪在榻上,一副慵懒怠惰的样子,甚至不急不慢地打了个哈欠。
翻身下了床,站在榻边,见裴越似乎不像要强求的样子,郗则韶回过身,不免有些疑惑。
视线先看向自己刚刚触碰过让他吃痛的侧腰,白袍依然,连个血点子都没有,伤口应当没有崩裂,担忧的心略微放平。
“这么听话?”她喃喃自语,满心地不可思议。
“当然——”少年应答地干脆,动作更加干脆,长臂一伸,扣着她的手腕就将人拽回了怀里。
“不会呀!”
计谋得逞,裴越嬉笑着,露出的犬齿尖锐惨白,好似山野中预备捕猎的猛兽。
“你!”郗则韶又羞又气,抵在少年肩头的手臂毫不留情地捶了几下,声如鸣泉,濯濯悦耳,“少做点那档子事要死呀……”
情到急切之处,她下意识就说了吴地方言,本就娇媚的嗓音更显得软绵温柔,落在裴越耳中,与调情并无二异。
他掐着少女纤细的腰肢,仰着头看她嗔怪着说话,不由得感叹郗则韶生得实在精巧,即便是这样苛刻的角度,依然漂亮得不像话。
两人此时的姿势实在如胶似漆地暧昧,一个靠着引枕,大喇喇张着腿,箕踞而坐,一个就跌跪在他胯间,尽管执拗地挺直了腰肢,但也并没有让这姿势看上去文雅几分。
如此,裴越的视线便恰好与少女圆润玲珑的胸乳齐平,他的眸光稍稍停驻,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脸埋进去,深深吸气,只觉薄薄的衣料,根本遮掩不住她身上馥郁芳香的清甜。
从郗则韶的角度垂眸看下去,正好便能看到裴越毛绒绒的发顶。
他竟然有两个发旋!
下意识抬手轻摸着少年的后脑,郗则韶的思绪莫名回忆起从前,曾听闺阁密友提起过,两个发旋的人都很倔!
回想着裴越平素的性格,郗则韶不得不感叹,民间俗语,还是蛮有道理的嘛!
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裴越心中得到莫大的满足,埋入软玉温香之中,当真使人心神荡漾,熏熏然沉醉。
素来以贤明之主内自省的少年忽而与史书上那些沉溺美色的君主有了些微妙的共鸣——醉卧美人膝这种事,当真如五石散一般让人上瘾啊!
靠着少女柔软的胸脯,裴越抬眸,有些‘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韶韶……”他故意把语调拉长,极尽哀怨,“我憋得难受……”
从郗则韶的角度看下去,正好能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灰色的影子,随着眨眼忽闪,显露出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呃、可怜可爱?
郗则韶猛地抬手捂住嘴,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天爷呀——她怎么会觉得这个阴险腹黑的小皇帝可爱?!
一面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一面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憋得难受,也、也不行呀!”
“你腰上有伤,”郗则韶越说越觉得自己言之有理,无法被反驳,“难受我也没办法,先忍着吧,等伤好再说。”
说着,还大发慈悲般将人往胸口又按了按,给予其‘爱的抚慰’。
“我是伤了腰,”裴越的手指摩挲她的腰侧的软肉,指腹温柔而缱绻,“又不是伤到子孙根。”
“我不动腰不就成了?”
语毕,少年再度抬眸,挑了挑眉,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