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了一众人：“好吵。”

兰窈跟着兰提往下走，两只膘壮的老虎涎滴答地从二楼直接窜下来，人群里爆发一声尖叫。豹就斯文多了，慢悠悠晃着尾走下来。嘿，大虎，好久不见。妙月悄悄和大虎打招呼，大虎居然还认识她，专门来嗅了一圈妙月的脚，又回到了兰四的边。

“百年明月不改，江湖义青山依旧在。来的时候都很有气势，走了就不要缺胳膊断，或者让同僚抱着你的人离开。和平比试，到为止，见势不好，认输也没什么丢人的，另外，得饶人且饶人，不要得太。”

现在他在，是武林盟的主人，是武林盟的兰提。

薛若晚上倒挂金钩，像蝙蝠一样来看妙月，他告诉妙月，听风楼主的题目叫：“一拳捶碎黄鹤楼，一脚踢翻鹦鹉洲。”原来这两题目才是听风楼的。可是考什么，薛若说无可奉告。妙月立刻关上了窗，说的话用没有。

他要走了，妙月却还想再听他说两句。该死，刚分开，又想他了。

他是在笑，猛虎却趴在了他的脚下。兰窈和兰携依次场，神情冷峻，又着不耐烦，而兰提那一笑也转瞬即逝。他立在二人中间，神慢慢地落到每个人脸上。

妙月望着他背影，虽然是一句话也没说上，但他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兰窈敲了敲桌：“本来盟主没打算来，不过一来众人就在他面前丢了脸，如此吵闹，不成统，日后还是要靠自己的真本事拉回印象啊。明天下午是第一场，今天晚上可以好好休息。想吃什么，想拿什么药，尽去说。另外，各门派的掌门都在对面楼里住着，诸位的一举一动，掌门都有可能看得见。所以不要寻衅滋事，更不要公报私仇。有本事就上，没本事保命要。私愤一时痛快，可是刀剑无无，人落地可是很快的。”

倒，看不懂。相思劫，看不懂。醉千秋，也看不懂。

着鞭痕的弟还没反应过来，周遭已经全安静了下来。

还有一些妙月就看不懂是考什么：默琴哑笛，这是嘛的？拿琴当武扰人心智这一招妙月就见过薛若用过。这是听风楼的题目吗？

还有一些更莫名其妙的。哪题目来自兰提简直一目了然，但也是最莫名其妙的。

“现在各门派依次过来场次，题目。”

兰提转莞尔一笑：“诸位着校服，看着格外神，应该都还喜青衿试？玩得开心。”

兰窈个极，凶虎为伴，无人敢造次。妙月从天枢手里分到了自己的场次，洒了金箔的红纸上写了黑字：“十七日辰时，青松崖，一线天。”那是大后天。

妙月正思忖这题目，撞上一个人目光，正是虎视眈眈的梅解语。他下还有很明显的乌青，那天磕的。妙月有想笑，但是忍住了。

外门弟拍了拍那弟的肩膀，带他走了。大概是去教规矩了。雷英雄有呆，他之前和兰拣一起蠢事，回去被骂得鼻不是鼻睛不是睛，他格全蔫了，没敢。

“祝各位在青衿试中取得佳绩。有缘人，我们武林峰见。”

妙月知兰提多年来训练有素，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稳。妙月听着兰提的声音，就想起来他长发委席，跪坐在凉床上，耳里空的，低温柔看着她，用手指搔她下。那是独属于她的兰提。

兰提一圈圈看过来，他走到哪里，人群都安静地注视着他。公孙灵驹领的天都剑峰则毫无声息，公孙撩起自己的垂纱，向兰提，又飞快地放下了。

妙月和阿彩对这些题目连蒙带猜，比如万叶不沾这个题目，大概是考躲避。这题是天枢到的，他明天上午就和公孙比，已经回去准备了。和万叶不沾很相似的无孔不，应该也是考躲避。

所有题目的板就挂在客栈一楼，妙月和阿彩结伴过来看。阿彩中了十六日午时，踏雪无痕，对手是净山门的一位弟。像一线天和踏雪无痕这样字的题目，算比较好的，至少妙月能猜到这两项考的是轻功。一线天应该是姜岭二十年前过的那一题，老也够懒的，完全不换。悬崖边掌大麻绳上比剑，梅解语是不是不擅长轻功来着？

兰提转回丹枫山庄，终于了一个浅笑：“方才大家声量都不小，武林佳期，有些兴奋也在所难免。太兴奋是要吃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