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

“一也看不来！”

“他能认牌算数的时候就在家里赌坊上玩得很开，时常去偷家里的东西还钱赌博。四叔几次要把他的手剁了，都是我父亲拦。他知不会真剁，也就嬉笑脸。我父亲禁止他家门赌坊，他就开始斗斗蛐蛐，召集一大帮纨绔在边，险些被他的狐朋狗友们拉去海岛上卖了。这次四叔要打他，我父亲就没拦。他被打得快断了气，就消停了，康复后在家里待着磨炼了几年心。”

二人沉默着走了许久的路，兰提才拾起一个话题：“很小的时候，小携很黏我，一直追在我后面喊三哥哥。他还喜骑，人没肚，被赛外来的野踹飞了，就不喜了。”

“我才把他们拴在边时让他们这那，都不情愿。刚开始老五就瞪，不讲话。老四一累就翻白，摔东西。十七八岁了，还像小孩一样发脾气，不像话。”

妙月更铆足了劲要证明自己：“兰三公动如清渚飞鸿，静若碧山锦树，剑时霁月一江白，收剑时清辉敛池台。”

兰提又有恼：“我没说星生就像话了。但是星生不一样！反正……我没惯着他。”

“……”

薛若说上的兰三公遥遥回，被称为江湖一大胜景，果然没有说错。妙月看得很开心，便一不留神又说了真心话：“你爹也就了这么件好事。”

他休息时不长耳穗，因为怕耳堵起来，所以穿了小小的银环，除此以外，上便没有饰了。妙月也没觉得他素着不好看，却有可惜他少主时心打扮的样她一次也没见过。

兰提下肌一：“薛若其实没念过几天书，你别抄他的。”

妙月凭空想象张嘴就来：“你当年四个剑侍围绕众星捧月，鲜衣怒意气风发。现在却素面朝天每天勤勤恳恳为一大家人劳，哎！”

“他不理人，从来不和别人打招呼，人家跟他说话，他也不理，他听见了也装听不见。”

妙月快乐地原地蹦跶了两下：“在弟弟们面前装沉稳哥哥，在我面前还不是原形毕。一戳就生气，小心。”

兰提的表情越认真，妙月就越觉得他不安好心，果然，特定场合不就是说她只有发挥女心经传人本时词飞吗，明明他也不差！

他顿了一下：“也不怎么消停。他觉得我父亲的鱼养很好，时常来偷。我都睁只闭只。他不和我讲话，我也不会主动搭话。”

兰启为给儿的东西确实好，兰提的旧衣服旧饰珠玉宝石用得那么多不显俗，只显贵。

她最近在兰提面前有肆无忌惮，可是兰提也从来不生气。

“那他后来不喜你了，是不是因为你也踹他了？”

兰提看着妙月，妙月被他盯得莫名其妙。

“我以为你只有在特定场合词汇量特别丰富……”

兰提忽然挑眉：“这会怎么不好奇了？”

翁秋暝的锁链垂在地上，啪哒哒的，二人就这么走远了。

“他发那篇酸词的时候，还在柳县。我看着他写的。”

兰提举起手：“我对天发誓，我没他，更没给他钱。他每年都这么写，他说卖得很好。江湖人之前就愿意相信武林盟少主长

回去慢慢想。

兰提倒也没为自己辩解，一笑，脸上已有独属于他的傲气。他只是认真地看着妙月：“你这么有文采呢。”

妙月没想着他，结果他对号座，把妙月乐个半死。妙月一边笑得肩膀耸动，一边问：“嗯，那老五呢？”

妙月沐浴过后趴在兰提膝，又想起来天枢的背云，要兰提去翻来穿给她看。兰提一件件穿了给妙月看，妙月就知自己当时想得没错，昔年的兰三公就是一件珍贵的瓷，天生就应给被人观赏的。

“他把你当家里人，所以理你。”

妙月连日练剑，力充沛，今天没有练剑，她还有力气，就拽着兰提在山庄内走逛。很巧的是，四也带着行尸走一般的翁秋暝正在慢慢散步。

此刻他也只是把旧年的抹额摘了收起来：“父亲的赠，确实要好好保存。”

兰提沉默片刻，便恼羞成怒：“我现在张得很开！”

“我……我！”

妙月慨：“世上多少真情毁于人们张不开嘴。”

“星生喜像畜生一样发脾气。”

她说得太夸张了，相这么久了，兰提和她对视时，她还会被对方丽的睛盯得心砰砰。

……妙月捂着脸就要跑，又被他勾住腰带，拖了回来。妙月支支吾吾：“我们要约法三章，一不能使用拽腰带战术，二不能揭应妙月八卦的短，三还没想好。”

“现在市井广为传新盟主的谈，你，你就这么宣传你自己？”

妙月主动牵起兰提的手：“那我们也回家吧。今天是侍们商艳云吃饭，我不在，她能乖乖吃饭吗？”

“你怎么知！”

兰提没接这个话题，妙月便轻轻地哼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