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过往吗？他忍不住又看一挂件，迫自己把目光移开。确实是有，但哪有这么轻松，这小事也算得上悲伤吗。

怎么了？叶十一心里奇怪，他怎么好像突然变了个人，气场变得低沉郁不少。

要么，他认识那个挂着挂件的，原主人少年。

程安站稳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了她宿舍，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退后着想拉开门退去。

她注意到了程安注视挂件的神，神情十分凝重。女生书包上常有的东西而已，反应有必要这么大吗？

她疏远而又礼貌的语气让程安舒服许多之余又有些没来由的别扭，但总得来说还是安心很多，他退去。

倒是真的认真，远远看都能看到本上密密麻麻的笔记，还有……程安的目光在一凝住。

“不是吧，这件事能让你这么生气吗？比抓到我没去军训还要生气？”叶十一讶然，“回忆起学生时代什么学霸当面玩耍背后学习，你天真的相信了结果考差的悲伤过往了吗？就这事儿，不至于吧，那我以后不学了。”

叶十一抱起手臂，手指哒哒地敲着胳膊。

“学军训是每个学生都应该遵守的规矩。”

“参加了啊，我这不是被安教官安崇大人迫在宿舍养吗？他非着我，我有什么办法。”叶十一摊手，似乎真的被无奈似的。

他这样的人还会有这幅样吗？

什么脑回路，叶十一一愣，没忍住噗嗤笑声。

“老师，你现在去万一碰到人可就解释不清了哦。”叶十一嘿嘿一笑，没有丝毫慌。

叶十一乖巧一笑，她一儿都不会担心程安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利。豆腐嘴豆腐心，心脾气好，只要稍稍示弱就能轻松拿住，这格在她这里是最好应付的人。

“哎？”程安回过神来，“不是因为这个。”

“原来在偷偷学习？”程安看到她桌上摆着翻开的教辅材料，神漫上一丝惊讶，这还真让他意外。

像她这格的人，他向来不知该怎么去应对，在事情无法理之时，让步是他一直以来的法。

“什么规矩，非要把人培养的什么话都去听、去遵守、去，这是在泯灭人啊老师。又不是教书育人，能留下什么呢。一结束解散了，大家天各一方，谁谁是谁。服从测试罢了，一看老师你成绩就很好，真是学霸，不，学霸中的佼佼者，佩服佩服。”叶十一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见程安正经起来，叶十一撇撇嘴。她想多了，果然老师还是逃不过教育人的特，连这呆呆的老师都不能。

既不板着脸教训人，也不像安崇那样放，这满脸的忧愁，倒像是生怕她下一步什么似的。

可能只是巧合罢了，那些年很行这挂件，撞了同款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不可以不学习。”他急忙说。

词夺理，还嘲讽他？

泛着光的睛看起来无辜得很，要不是看到了明亮的瞳孔里透来的狡黠闪光，程安差就信了她。

楼梯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程安低看看屏幕上的时间，发现还没有到该解散的时间，推了推叶十一想要她躲起来。

没想到她的动作却更快，她抱盆迅速推开门，顺势拉住程安将他拽房间里。

“……你小心别被别的老师抓到了。”他最终只是叹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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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偷偷啊，说这么难听，”叶十一脸上泛起红，假意挥挥拳，“这叫努力！”

她把愣住的程安晾在那里，将盆栽小心放在窗边晒得到太的地方，看他张的样觉得有些好笑，“你怕什么，担心我也像安崇一样对你‘上下其手’吗？”

“上下其手不是这么用的……”程安幽幽开。

宿舍门咔哒关上，叶十一收起笑容，将挂件放在手心里把玩。

要么，他在谁那里看到过。

要么，他在商店见过同款，这个样的并不多见。

“你怎么不去军训？”见氛围越发诡异，程安及时岔开话题。

程安要是听不这怪气的奉承话，那他这二十多年来真是白活了。

走廊里的脚步声沉寂下来，叶十一笑眯眯地看着他，“那人应该下楼了，你该走了老师。”

之前该先去理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