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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聂叔前面站定,礼貌的笑:“聂叔。”
虽是笑着却透着冷意,声音沉静,让人无端生出臣服感来。
高位坐久了就会形成这种威慑力来,谷施宁骨子里就有些怕这样的人。
她尽量调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这位翻手云、覆手雨的男人别注意到她。
天不遂人愿。
聂叔人老了就喜欢讲往事,这往事里她倒是占了大半。
“我那会下雨天腿就不好,寺庙了那些事儿呀老早就交给施宁了,”
聂叔拍拍她的肩膀,“这些年你打过来的资金都是施宁在管,管的比我好呀。”
他指着前殿前面那片花园:“我们还用投资回报的钱修了一个漂亮的花园,现在还推出了长盛花供奉的项目,可受年轻人欢迎了。”
葛家人每年给的钱都足够全寺上下百人的开销,所以这寺里的金流从来都允许用于投资。
她做这些瞒不过聂叔,但聂叔不懂金融,只要盈利聂叔就拍手叫好,压根就不知道这不合规。
男人的目光随着讲述落在她身上,有如火燎。
谷施宁满头是汗不敢对视,伸手扶着聂叔:“您还没问大少这次来呆多久呢,你们这么多年都没见面了,是得好好聊。”
想必一会就走了,她插科打诨先过了这关。
“对对,大少您在这里多待几天吧,寺里如今条件也好了,这年轻人头脑就是灵光,我们寺每间房都安装了空调、地暖,排水管道年初也全换了新的,静修室也做了仿古,对吧是叫仿古设计吧。”
聂叔转头想从谷施宁身上得到些支持,她此时灵魂已经不在红尘中飞去六界之外了。
有什么比向投资人当面暴雷资金挪用更悲惨的事情。
葛伦虔点头依旧是带着笑:“条件确实好了很多,投资方面施宁小姐一个人在做的吗?”
聂叔点头:“当然,我们寺里就施宁最懂这些。”
我的好叔叔呀,你的好施宁被你全卖光了。
为了你的德式烧烤箱、意式烧烤架,住持的全套进口按摩设备,飞鸟师兄的贵价起落床垫,还有小飞鱼的ipad和乐高……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几次,她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真是冰火两重天。
“这么好的效益,我身边的秘书也该和施宁小姐学习学习了,”
葛大少冲着外殿一个男子招招手,等他过来才说:“这位是谷施宁,谷小姐,负责寺内的财务,安排一下,下午我们去谷小姐办公室一趟。”
又对谷施宁介绍:“这是我的秘书,陈秋令。”
双方客套点头握手。
聂叔看到这一幕很是欣慰,立马关心起了葛大少的晚上住宿:“晚上不妨住在宿房三楼,你喜欢安静,那整层就住了两个人都很安静。”
葛伦虔应下后就跟着聂叔走了。
住持泗坛长老留下她。
两人漫步在前殿前的花园里,两侧都是谷施宁引进的莲花,极漂亮的品种,冰蓝色、冰粉色和透白色,一簇簇的,和寺庙很适配。
“葛伦虔这次要住好一阵子,安排他和弟子住怕是不合适,有哪里能修赶出来让他一个人住。”
住持和这位所谓的投资人没有打过交道,只想尽可能让人在寺里过的舒服些。
“不如将老藏书阁修出来,正好账上刚回了一笔款,足够了。”
泗坛长老点点头:“你安排就好,另外观师弟收弟子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
他叹气:“你实在不愿见到他,这些日子就不用在山上呆着了,我准你假。”
谷施宁低头抹了把泪,道了声:“嗯。”
转身回外事房的时候,白衣的高大男子站在她办公房门口。
是越飞蝉。
眉目深邃,至纯至善的样子。
谷施宁忍不住出言讽刺:“怎么?飞蝉师兄是来找我探讨佛法的吗?”
越飞蝉垂眸双掌合十行礼:“宁师妹误会了,我来是想跟师妹谈事情。”
她怒极反笑:“行,你进来说。”
两人走进门,谷施宁躺坐在那张其貌不扬但价格昂贵的椅子上:“有什么事儿能麻烦越师兄亲自跑一趟。”
越鸣蝉抬眼:“谷师妹还是不要参加这次的选拔为好,即使你笔试过了,师傅也不会让你面试过的。”
这话实在刻薄,一句“师傅”更是彻底刺痛了谷施宁的心。
她站起来眯着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围着越鸣蝉走,话语恶向胆边生的吐出:
“哦,是吗,越师弟?如果观师伯知道你是个每天早上对着师妹发情的花和尚,你说他还会要你吗?”
她一边说一边眼疾手快地握住了那还软着的器物。
越鸣蝉身体一震,颤着唇,一动不敢动,那软物像是活了一般,一弹一弹的,竟是在谷施宁手中邦邦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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