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以为是若曦要支开李德全，然后窃取他殿内的机密。

起初康熙是想时刻放她在边，也好随时监视她，引她破绽，可后来他想起自己初衷的时刻越来越少。

这一迟疑，康熙就转过来，眉微微拢起：“怎么？她去哪了？”

他又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在什么？”康熙一抬便是她百无聊赖的模样。

康熙回忆着，嘴角翘起了微微的弧度。

若曦在下面站了许久也不见康熙叫她起，于是只能自己站起来，埋着用手一下一下地拉扯一条黄锦帕。

谁知等他转过院墙，看见的却是若曦双颊被得红彤彤的，正撒靠在她那个贴女巧慧的肩上，而她的另一只手正拿着李德全给她找的大蒲扇“呼呼呼”地大力扇着。

李德全答：“五公主说了，秋海棠是智慧内敛的，正如万岁爷您。这才亲自选了秋海棠的型，又吩咐才带去了中烧制一些小样的地方烧制的。光您手里这一盏，五公主就烧了十数回才得这么一个完整剔透的样呢。”

康熙不懂那觉，他只是觉得新奇有趣，又有些让人着迷。

那时他刚从校场考校了几个皇的骑功课回来，若曦早就已经为他备好了他素来喝的茶饮。

主仆两人也不知说了什么有意思的事，笑得前仰后合。

“这……”李德全不知该不该说此时若曦正在躲懒。

相反地，和她朝夕相越久，一从未验过的觉就时常围绕着他。

而那天她也极，三两句话哄得李德全给她找了个御膳房的下人们用的大蒲扇，说是这样的扇更凉。

“五公主呢？”他问了李德全。

忍着意，每天只能用自鸣钟上装的扇架解暑。

李德全如今听见这样的命令也见怪不怪了，毕竟五公主来这里的两月，除了最开始的那一段时间，后面万岁爷就总让五公主随侍左右，就算忙着议事也会吩咐下面人先给五公主安排在偏殿等着。

他一时惊讶，一时赞叹她的巧思，待回想起来之前听见她和八侧福晋说的要“孝顺”他，又是一时失笑。

李德全这才：“天气炎，五公主在后面廊里乘凉呢。”

甚至在他转走之时，还看到了李德全一脸害怕他找若曦麻烦的模样。

他是如何发现的呢？

正如他看似气势汹汹冲到后廊去找她时，心中也并没有自己以为终于抓到她破绽的那痛快和愤怒。

他本想抓她一个正着，却没想到见到的是这样一幅岁月静好的场景。他终究没说什么，也没有上前去打扰嬉笑的两人。

康熙未置可否，当即往后廊赶去。

“李德全，给五公主看座，再去御书房挑几本有趣的本过来。”

更重要的是，她别心裁地将茶打造成了秋海棠的样，茶杯的内还雕刻了几竹暗纹。

他再度看了看自己手中和桌上堆成了好几摞的折，有心想叫她上来伺候笔墨，又担心她今日站得太久了，让她走吧，心中不知怎地，也并不愿意。

他当时还小声笑骂了一句：“你个老货，怎地没两日就被收买了？”

拿了扇又唯恐被他斥不成统，悄悄躲到了后廊的梯上才敢用。

由于多次看见李德全和她私下接耳，收到茶盏后不久，他便问过李德全为何若曦要成将茶盏成秋海棠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