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声音断断续续，叫若曦听不真切，她只能蹑手蹑脚地靠近半开的窗，可还是只能隐约听到“当年”，“将军”等字。

“小您有什么事要待婢去？”理好了伤巧慧便开问。

那日她回府时天将将黑，她一路小跑要回的院里。可刚院门，便听见若兰的另一个陪嫁丫鬟在低声劝。

若曦抱着坐在地上伤了一会，等到那委屈被压了下去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自去找巧慧为她清理伤。

那时她刚京，对一切都无比好奇，每每在白日见到了什么新奇的品总要在夜间和若兰分享一番。

“巧慧，如果我不这样，我后，又有谁来保护还有你们呢？”若曦知巧慧的顾虑：“在这个府里认了命，任人欺凌也不还手。可我不能看着被如此羞辱啊……”

巧慧无法，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先把伤简单地理了一下。

若曦没再多看，转回了自己的小屋。

若兰兀自盯着面前的一扇屏风神，只有在听见若曦的名字时，神才微微动了动：“把我的拿去给二小用吧。”

她不想，可为了唯一待她好的，她选择了妥协。她拥有的一直都很少，因此那唯一就显得尤为珍贵，值得她用尽全力去守护。

她一边走，一边苦中作乐地想着：还好只是手了，要是脸肯定又要担心了。虽然她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相，可到底还是白白净净一些赏心悦目。

“夫人，贝勒爷好不容易来一次……婢们不是怕苦，是怕您的日不好过。大福晋她佛蛇心，过冬用碳的份例竟只让人给了一半。您就算不心疼您自己，二小您总要心疼心疼呀……”

“这……会不会不太好呀？”巧慧有些犹疑：“若是被贝勒爷和大福晋知了……”

于是若曦不再执着于听见什么，转而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扇屏风上。

若曦一脸神秘地招招手，示意她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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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完了，我还有事情要嘱咐你呢。”

“哪就如此贵了，”若曦笑着摇摇：“你帮我清理一下，然后随便上药，找个净的绢布包一下就好了。”

一扇素屏风，乍一看不过平平无奇的一幅赛图。可若仔细端详就能发现屏风上的图样竟修得栩栩如生，图上骑打的一个健壮男竟好似要策扬鞭，从屏风上奔腾而。

转而又想到：距离也没几日了，这一去恐怕就再难来了，要见一面也难，还是得在前好好警告一下明玉。哪怕震慑一时也好，等她在里安顿好了，总能找到保护的办法。

一侧，自己也跟随着消失在小院中。若曦则是站立不稳，一下摔倒在地，掌心从粝的地面过，翻起了一层冒着血珠的淤。

若曦又想起了不久以前的一桩事。

“二小，您的手怎么成了这样？”巧慧看见若曦举着手掌走来，连忙放下手中的茶壶，上前将她扶到桌旁：“掌心都得没有一块好地了，婢先给您理一下，然后遣人去寻太医过来。”

“夫人，将军他……”

这一刻，她的鼻猛然一酸，压抑许久的委屈突然抑制不住地涌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