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每天都扒在笼边上看呢。”见他满懊恼，似乎不满意这个回答，张东升这才说他想听的答案，“想，不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在想，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朱朝第一便

漆黑无光的环境下，书桌前那个人睁着珠死死看向他，这一幕任谁都会被吓到，更何况是刚醒没什么意识的朱朝。他赶摸到床柜边开了灯，就在灯光亮起的一刹那，朱朝看见她整个人颤了一下，但是依然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他没有贸然开灯，而是四看了一圈，猛地发现床一侧的书桌前有个人形廓，等他再次朝那边仔细看去，不由地惊一冷汗。

心扉。

闻言朱朝抬起双手给他看：“左边是好了，右边……”他离张东升更近了，仅有半步之遥，他闻到了面前人上淡淡的香，稍微胆大了些凑近他半开的领，“要张老师吻一下才能好。”

朱朝认真地听着，睛亮亮的。

他在暗巷前停步，神一错不错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后者眨眨不假思索地问：“笛卡尔，就是你家的猫，它有没有想我？”

寂寥的老街里，没人注意到拐角相拥的两人，蜻蜓般的一吻过后，朱朝将面前被自己的衣服重新整理好，张东升任由他摆，一晃觉得朱朝个又长了，快要跟他一样了。

“在家没好好吃饭吧？”他嗔怪一句，并无多少责备的意思。

“知了张老师，我会注意的。”朱朝转朝家的方向走去，快走到楼时又回过，张东升站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见状朝他摆了摆手。

“太多了写不完，手疼。”朱朝两手一摊，无辜地看向他。

但是这个情况下朱朝也不敢继续睡，担心周红继续梦游会发生什么危险，于是蹑手蹑脚地下床走到她边，试着把她抬起来。以前是可以到的，但是现在他的手还不能够好这样的动作，他想了想，把椅调转过去正对书桌，又拿了自己的枕放在桌上，让周红趴在上面睡，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她的行动。

张东升曾经非常渴望组建一个完整温的家，现在他已经找到了心灵停泊的港湾，这里只要有他和朱朝就够了，并不需要第三个人。

“朝，时间差不多了，你回去吧。”

张东升本来就是逗他的，当下顺推舟哄：“那减一，写十张吧，重新把题的觉找回来。手还疼？不是快好了吗？”

茶早喝完了，可他心里依旧觉得甜丝丝的，再上楼时的步伐更显兵荒。

夜风拂过发梢，轻盈地载着他们向前。

但是随着他的情况越来越好，周红的神状态却愈发糟糕，先是把工作辞了在家照顾他，而后整天陪他在房间里学习，朱朝总觉得她不是单纯张自己的，更像是借此机会盯住他。

只是朱朝在养病期间瘦了许多，重完全跟不上他的，形看上去反而更加单薄。

他用手在她前晃了晃，仍然没有反应，这才知周红是在梦游，梦游的人是无意识的，通常不能直接叫醒，否则有可能会给梦游者带来恐惧或是短暂的神错。

然后他把灯关了回到被窝，没多久又沉沉睡去。

张东升的笑容格外挠人，挠得他心难耐，朱朝盯着他，却迟迟没有等来回答，忍不住小声促他一句：“张老师。”

虽然朱朝喜写数学，但是听到“百来张”试卷还是手了一下，黏腻的氛围顿时被破坏得然无存。

某天夜晚朱朝从睡梦中惊醒，却不记得方才了什么梦，一片黑暗中他盯着前方模糊的墙，突然觉得周围有些异样。

“所以今天见面，”他话锋一转，“我就想着等你回学校，给你布置个百来张试卷，测试一下平有没有退步。”

之后的每一天他都会把自己康复训练的成效告诉张东升，一直持续到了二月中旬，右边的手臂已经可以提起很轻的东西了，再过不久他就能重新步教室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