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里面那男娃娃的哥哥？”

段非又问：“你家里了什么事情？”

“现在的女娃娃穿得太邪乎，不敢站她们跟前儿。”

老妇人犹豫了一下，“大儿生病了。他把我接到上海，搁这儿才待了一年多人就倒了。他媳妇儿赚不了几个钱，租的房也给换了个更小的，没我待的地儿。我寻思着来补贴，不然跟他们挤一块儿，心里憋屈。”

女生们的脸上些嫌弃的表情，扭扭地，在mariah的招呼下终于慢慢散开。

“真的啊，我寻思着他一直看你脸说话，肯定是你当家呢。哎，你们都是好人，我这是走了大运了……”这程妈絮絮叨叨的上了车，终于关上了车门。

骆林把老太太送到门外拦了车，老太太千恩万谢的，临上车时问骆林：

老妇人忙不迭的下了下：“叫程贵珍。以前是工厂的……下岗之后没过啥营生，但是看过孩，家务活啥的都会，也会菜。”

说完了要跟mariah嘱咐送客，骆林忙上前说他去送就好，毕竟mariah的中文英文都不太说得明白，怕吓到老太太。段非瞥了一骆林放在餐厅椅上的外，这才了。

应征的人里什么人都有。段家开的薪，因此说是招的是五十五岁以下的家政妇，来的人里却多是二三十岁的姑娘。敢情介绍所把段家的内情给透了去，引来了一群各有心思的。

段非的脸不由得变黑了。骆林在一片七八糟跟鞋跟后看到一双穿着青灰布鞋的脚，便问：“是谁站在后面？能走到前面来吗？”

骆林一怔：“不是……朋友而已。”

老妇人哎哎地应着，段非又说：“我叫段非，是这家的儿。以后我叫你程妈，随你想怎么称呼我。家里的事情也不多，需要力的家务一般不用你，你去买买菜，饭时打打下手就可以。佣人房在洗衣房旁边，现在是一人一间，你可以带衣来换。平时不要多余的事情，有空闲了可以去厨房看看电视。今天你先回去吧，我让女佣帮你叫辆车，车费我。”

骆林回了段宅，觉

“怎么称呼您？以前有没有女佣，或者保姆钟工的经验？”

妇人的面一僵，缓缓：“五十八……”段非一挑眉，老妇人又改了：“六十三了……不是下岗，退休了。”

在一众衣着鲜艳姑娘后，站来一个矮小的老妇人。她那双带着皱纹的手拘谨地扯着棉线罩衫的下摆，脸上还带着些忐忑的神情。骆林还想再问问这人的情况，段非却一手指了过来：“就你了。你被录用了。”然后对着一众女生：“都听到了吗？人找到了。剩下的不用再站着了，都去。”

骆林想着这问题没没脑的，后来想想这么大年纪来打工，肯定是有不方便的地方。

段非长一气，从桌上拿过一杯来喝。站在一旁的骆林对剩下来的这位老妇人温声问：

“你跟你儿媳妇说一声，过几天来报。这里包宿，不算在工资里。没什么福利保险，不过你已经退休了，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有什么困难就说一声，我会看着办。”

段非的声音了来：“你超过五十五了吧。”

段非“哦”了一声：“刚刚怎么站在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