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默默跟在他们后面，低看着他们一蓝一红的衣摆，手里的帕已经被她揪得不成样，不禁想自己这算什么？哪里像是他的夫人，连侍女都算不上，更像一个跟着他的游魂。

长公主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说：“无事。”又好奇问：“夫人为何幕笠不离？”

越想秋越觉得两人再纠缠下去没甚必要，唯一让她犹豫的是她满腔舍不得和离开他以后的危险。

听着他们的笑谈，秋心中愈发苦涩，他们这一路的话抵得上她与他半月的话了吧。

“怎……怎么了？”秋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们何时走到了她面前。

莫离同各位贵人行了一礼，便往门走，不用回，他知秋肯定跟在他后。

也是，谁会喜她一个棺材，且还面上有异，若不是爹爹的恩情，他也不会娶她。

炉灰，却不料今日除了皇公主一些贵人，平日里居简的国师夫人竟也在此。

秋猛地抬看过去，只见人挑开车帘，搀扶下来一个明媚的女，秋一看她的面容就低下了，是贵不可言的面相，嘴角的笑容明媚得让她自惭形秽，原来他喜的是这样的女。

两人这般态度让众人看不懂，却见长公主快步跟上去，同莫离说：“本亦回公主府，与国师同行吧。”

他同她在一块时，闷得像块木，半天没有一句话，每回她鼓起勇气同他搭话，他大多没回，也不知是她声音太小了，还是他故意装作没听见。

秋听着他们向她行礼的声音，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下意识去拉莫离的衣袖，不料却拉了个空，前的男人早已迎了上去，一向冷漠疏离的脸上隐隐可见笑容。

莫离侧看了她一，微微颔首，抬手了请的手势。

秋站在角落里瞧着肩并肩站着的俩人忍不住落了泪，其实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莫离自始至终只把她当妹妹，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与她同房。

秋刚想回答，被莫离打断了：“时辰不早了，长公主可以开始了。”

秋皱着眉想了许久，想着还是家修行最适合她这质，心中盘算起去哪里家好，京城她是不考虑的，还是回老家白庵吧，逢年过节还能去给爹娘上坟。

“…！”

秋咬咬，可能自己就是个扫把星吧，她八字太，又是棺材，天生，容易招惹邪之，这特殊的质，如果离开他，怕是会死的很惨吧。

秋怔愣了好一会儿，心里酸涩得不行，本来想宣示主权的心思突地没有了，这么多年，还是一次见他这样开心……

“倒是，可不能让百姓等久了。”长公主说着，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转吩咐人开始。

“无事。”莫离淡漠地回了一句，转对长公主解释：“甚少见生人，不知礼数，长公主莫怪。”

等他们派完香炉灰天际已经泛白，秋看他们收拾东西了，便赶忙站起来，默默跟到莫离后。

秋站在自家相公后面，低着不看其他地方，直到一辆车过来，人唤：“长公主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