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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程嘉逸这么一吓唬,吓得我什么眼泪、心酸全都没有了。
等我回过神来,关闭音乐。
车厢立刻陷入一片寂静。
我头靠车窗,阖上眼帘假寐,偷偷从眼缝里观察程嘉逸阴沉的侧脸。
若是从前,我肯定会讥讽他吊着张脸,跟吃了屌似的,但此刻我什么都不敢说了,甚至连取悦他、哄他开心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与此同时,我也隐隐有些懊悔,就像程嘉逸说的那样——
这嘴怎么能那么贱呢?
本来我是占据上风的,结果现在却让敌人抓到了对准我的矛头。
男人专注于开车,我们一路无话,直至车子停靠在高速公路上的某个服务区。
程嘉逸将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清凉的夜风灌进来,稍稍缓解了车厢内沉闷郁结的空气。
他似是猜到我在装睡,轻轻吐了口气,声线平静淡漠地问:“你要去上厕所么?”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如梦初醒地感到小腹涨涨的。
我想去上厕所,但是转头望见窗外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寂静夜色,破旧的服务区建筑不知在此孤零零地伫立了几十年,甚至连远处的树,都像欧美恐怖动漫里的夸张形象,扭曲畸形地伸展着四肢。
此时也不是什么出行季、节假日,又是凌晨四点多钟,整个服务区只有我们这一辆车。
由此情境,我回忆加脑补出了更多恐怖片的场景——
公共场合不要去厕所的最后一个隔间。
当我走进隔间,隔壁会问我要红色还是蓝色的纸。
上完厕所后,抬起头,会发现有个男人趴在门板上方,冲我嘿嘿直笑……
厕所还没上,甚至连车门还没出,我就把自己吓到胃痉挛,腿发软。
我回过头来,用眼神求助驾驶座的男人,顺势想拉近和他的距离,缓解刚才僵硬的氛围。
我问他不想上厕所么。
程嘉逸定定地看着我,似是看穿了我的怯懦,像电影里的反派,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奸计得逞、却也肆意阳光的笑,性感的两瓣唇上下翻动着,淡淡地回应:“我不想。”
我呼吸一滞,实在搞不清楚自己是中计了,还是被他看穿了。
望着程嘉逸那副气定神闲的贵公子模样,盯着他那张冷漠无情的唇,我特别想无能狂怒,想掐住他脸颊,狠狠咬他两口,一口不解气。
狗男人,都把台阶给他铺好了,他还不赶紧下,还在这跟我装腔作势。
怕是通过眼神读到了我内心的怨念,程嘉逸懒懒地倚在靠背上,望向窗外,茶里茶气地问:“啊,你不会是一个人不敢去厕所吧?”
我犹豫着要给出什么样的回答,让我独自去厕所,我肯定不敢,但此时要我投降,我又不甘。
程嘉逸笑看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像做出某种意义重大的牺牲,勉为其难地提议道:“不然这样吧,你亲我一口,我陪你去上厕所。”
我下意识地想骂他想得美。
而后,为掰回一城,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故意装作娇羞的模样,夹着嗓子问:“真的么?”
程嘉逸挑了挑眉,神色轻佻,语气却笃定:“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将侧脸凑过来,我迎上去,瞄准目标,张开深渊巨口。
两秒钟后,车厢内传来程嘉逸吃痛、倒抽冷气的声音。
他责问道:“你属狗的啊?我嘴巴都被你咬烂了,现在又想给我毁容?”
我抹掉嘴巴上的口水,愤愤地说:“让你犯贱。”
程嘉逸抬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没等我反应过来,迅速扣住我后脑,报复地咬上我的唇瓣。
车厢微微有些晃动,我挣扎着捶打程嘉逸的肩头,试图将他推开。
男人扣住我后脑的手下移,掐住我后颈,死命地亲吻撕咬我的唇。
渐渐的,我因缺氧而意识模糊,捶打的动作也变成了紧紧攥着程嘉逸的衬衫。
这场厮杀随着我的服软而变了滋味,唇舌辗转的力道逐渐减轻,变成温柔的掠夺,小心翼翼地讨好,我的身子发软,程嘉逸的喘息也越来越沉了。
我的胯部被扶手箱顶着,好一会儿后,程嘉逸放开我呼吸新鲜空气,我喘着粗气说:“有点疼。”
程嘉逸低低地说:“我也有点疼。”
我低眼看向他西装裤里鼓起的部分,问:“是鸡巴硬得疼么?”
程嘉逸牵起我的手,放在他胸口,做作地沉声说:“是心疼。”
我问为什么啊。
程嘉逸哀怨地瞅了我一眼:“我贱的。听见我未来老婆说青春期暗恋某只癞蛤蟆,以及和他做爱的经历,我就该平静地跟听见她说今早吃了两个大包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