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占据了哥哥的东西。

废土。

然而现在的哥哥贴得更近了，他在她的脸侧落下一吻，就像浅尝辄止一菜肴。

现在的哥哥与以前很不一样。

妙妙对所谓的“最异能者”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哥哥说，得益于异能，他的变得完全健康，包括近视在内的一切病症都得以痊愈。他说这话的时候俯在妙妙的耳畔，呼间的气息拂她的领，嗓音里除了惯常的温柔耐心，还多了些说不清不明的古怪暧昧。

与得过且过的妙妙不同，哥哥自小刻苦学习，他从普通人家的孩走到现在全靠他的个人努力。哥哥的视力在青期下，这些年来妙妙已经习惯了看他镜的样，偶尔撞见他摘镜只有在洗澡前后，每次她都不敢多看，扫了哥哥滴的发、微红的脸颊、周还未散去的气以及因模糊不清而显得些许茫然的目光就连忙撇开了视线。

与哥哥分离太久，虽然能想起那张斯文俊秀的青年相貌，以及面容柔和角带笑却不容拒绝地涉妹妹生活的模样，但末世变化太多，妙妙心里的哥哥形象逐渐往三六臂壮怪的方向发展。

接待人员面不改：“这是李先生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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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忐忑不安地穿过走廊，敲了门得到一声“请”再推开时，她朝室内望去，与正在浇而偏看来的哥哥对上了目光。

如果是正常的哥哥，他一定会斥责她的轻浮言语，认为她青期躁动不安，纠正她对家人的错误幻想，致力于把她掰回正。

混末世中的兄妹重逢理应是人至的场景，妙妙心想她现在应该冲上去抱住哥哥，然而她脑卡壳几秒，说的第一句话是：“哥你怎么没镜？”

妙妙确认了。

妙妙：“这瞧着不像是人力铲来的坑。”这座基地保存的车辆极其有限，可惜挖掘机起重机等都不在其中，如果说人力就能在短时间内挖坑重建研究所那也太天方夜谭了。

他对待她依然是那副温和却教的家长态度，他让她浴室洗漱，给她准备了净衣服和味饭菜，拿着巾给她拭发，手指的茧过她的，带来令人发麻的觉。

不像哥哥。兄妹关系再好，哥哥也恪守着异相的距离，甚至她上中后他就没给她梳过发了，这次重逢即使再情激动也难免会有生疏，而不是这态度自然的没有分寸的越界行为。

等哥哥给她发，妙妙忽然问他：“哥哥，你能亲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