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可就成了活靶，这手山芋没人能接，”路妤摊摊手，“得在正式选举当天临时变卦，才能打得池开霁措手不及。”

她的目光终于从小楼上移开，落到准备一脚踏在镂空栏杆上翻过推拉门的路妤上。

话说到一半，牧青淼突然停顿，换了个话题。

“只作废，不转移?”

“不是，怕你踩脏门，”没走几步牧青淼就停下脚步，转正对着路妤，“你的要求应该不长，赶说完。”

路妤又开始笑看她，不知为何，这次牧青淼移开了视线。

......

“淼淼这次步很多了啊，真是孺可教，我就喜淼淼这学得快的。”

“...如果...是你的话...”

得对，关于淼淼的事，我确实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

提到牧青焱路妤兴致的劲消停了些，将两人过近的距离拉远，一个人走到推拉门开。

“你不是会无缘无故留哥哥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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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是在邀请我去慢慢谈?”

“不，没什么，易达成，你走吧。”

“这么庞大的工程量，还要求不风声，你倒是很会难题。”

这很复杂，系统，男主，价值观...路妤只能一时语。

“你有妹妹吗？”

--轻语消散在微凉的晚风之中，再不可闻。

跟在她侧，路妤颇有兴趣地打量着牧青淼现在的脸。

“唔...反正没死。”

“那--淼淼能不能给个机会，让我了解一下?”

“我可是非常相信淼淼你的能力，这小事肯定不在话下。”

明白她这句话里的意，路妤不再科打诨，正:“为什么这么说?”

“算了，不理由到底是什么，我都不在乎，提要求吧。”

“之前也好，现在也罢，你似乎都对我没敌意，我甚至有荒谬的直觉--如果发生了什么，你会站在我这边，”她用看疯的神与路妤对视，“明明我也是曾经伤害你的敌人，为什么你对我和哥哥的态度截然不同？”

“没用，不你想改变我什么，都没用的。”

“诶呀，真是无情啊淼淼，都不带搭理我的。”

“哥哥他...”

站在牧青淼后，路妤凑到她耳边，语调上扬。

“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嗯?没有呢，怎么，淼淼想要啦?”

路妤离开了，牧青淼抬仰望前的建筑，三层小楼在沉夜里像一只蛰伏的兽，恍惚间要将一切吞没，久违的窒息涌了上来。

把脚从即将踏着的栏杆上拿开，路妤回对着牧青淼笑意盈盈。

牧青淼走到推拉门旁，从衣兜里拿钥匙，把挂着的链锁打开，用力拉开了大门。

“池开霁的选举中牧家的选票，不论明的暗的，都需要全作废。”

“你想要什么?”

她的问话几乎是贴着路妤的尾音，但语速并不急促，像是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