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隐藏在那浓重刺鼻的酒精味之下的、如同大雨过后青青草地的味道。
那是他自己的信息素,萩原研二不可能错认这一点。
所以正在对另一个alpha发情的那个人,其实是他自己?
他对你的渴望、汹涌澎湃的想要和你融为一体的欲望,竟让他在自己根本无知无觉的情况下散发出了信息素?
“不,不……这怎么可能?”
他的身体又一次颤抖起来,睁大的眼睛里满是摇摇欲坠之感。
他怎么可能会如此渴望你?他又怎么能够如此渴望你?
你是他的医生,他是你的病人,你们本应该仅此而已。
他怎么可以对你发情?
“你在否认事实吗,萩原研二?”
你又一次掰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昂头同你对视。
他的眼睛里蕴满了水光,混乱的情绪和身体上迫切的渴望让他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思考。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做。这位面对着自己失去手臂、面对自己下位截瘫的事实都能坦然接受的坚强警官,却是第一次在你面前流露出如此脆弱的姿态。
“我不能,医生,我不能……”
他缓缓地摇着头,目光哀切地看着你。
“萩原研二,你要搞清楚。对我发情的那个人是你自己,不要摆出这种恶心的、好像我在强迫你一样的受害者姿态来。”
“看看你的这里,萩原研二。”
你再一次把他强行扯起来,手指粗暴地捅进了他的后穴。
只进入的一瞬间,他那尚不知餍足的肉穴便朝你涌了过来,贪婪地吸吮着你的手指,迫切地渴望着你再次赋予他一场快感与欢愉。
“你想要我,萩原研二。”
你陈述着这样的事实,开口的话语却像是蛊惑。
“呜……”
他从喉咙里滚出哀恸的、呜咽似的声音来,痛苦地闭上眼晴似不想面对这样的事实。
“我还有恋人,医生。阵平,阵平他——”还在等我。
后半句话戛然而止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在出口的这一刻,萩原研二忽然意识到,关于松田阵平有没有在等他这一点,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充足的自信。
松田阵平是一个omega,是和他一样的欲望生物。多年的相处让萩原研二非常了解松田阵平,他的恋人有着比他都要更加强烈的性欲,根本不可能忍受长时间的禁欲生活。
他从清醒到现在不过才刚几个月,就快已经要被欲望逼疯了,甚至到了对你一个alpha发情的地步。而他的阵平呢?从他“死亡”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三年有余,他又哪里来的自信说松田阵平还在等他?
做不到的,也不可能做到。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萩原研二的眼角滑落下去,摔碎在浴室的瓷砖地面上。
“我不能,医生……”
萩原研二还在摇头,哪怕他的恋人很可能已经不再等待他,他也没有办法只是因为这样的可能性而作出背叛的行为。他曾对松田阵平承诺过的,只有死亡才能将他们分开。
可他没有死,他回来了,那么他就理当继续履行这样的承诺。而那些对你的深沉爱欲,则注定只得不见天日。
下一刻,更加猛烈的酒精味道在浴室里爆发开来。
一时间,萩原研二只觉得仿佛自己整个人都被浸泡在了百分之百高浓度酒精溶液中似的。
刺鼻的气味令他咳嗽不止,就连眼睛也传来强烈的刺痛感,泪水和涎水一齐涌出混杂在一处,身体在止不住地颤抖。
他狼狈极了,此刻他那微弱的信息素根本不足以和你匹敌,整个人都在你的压迫之下变得萎靡而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