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觉珩笑问。

或许是得益于那一碗姜汤，仲江醒来后没有任何不适，洗漱过后，她在堂厅推开雕窗，绿的柳枝和琼一起，落拂过她的掌心。

演错频的仲江清清嗓，伸手切糕。

蜡烛灭掉，房间的光源重新亮起。

“星空是自古有之，院是很早之前为满足我自己的心愿修建，至于我，本就是你的所有，”贺觉珩把盒放在仲江的手上，“严格意义上来说，它才是纯粹为你准备的生日礼。”

贺觉珩合地关上了房间的灯，房间瞬时暗了下来，唯独前的蜡烛在寂静的夜中燃烧。

长发，细细搓着。

——愿我能摆脱命运。

说话的同时，她还打开了手机的录像功能。

等完发，仲江潦草地在脑后扎了个尾，问贺觉珩有没有宵夜，她想坐在走廊下吃烧烤。

“十八年前你生的那天，刚

昨天晚上贺觉珩说要把院送她，仲江一开始以为那只是赠予，没想到在吃完饭后，贺觉珩真的拿给她一份自愿赠予协议书让她签字。

贺觉珩没有问仲江许了什么愿，他走过来第一件事，是递给仲江一满碗姜汤，“喝了祛寒。”

“烧烤只能明天晚上吃了。”贺觉珩拉着仲江的手走浴室，在穿过一扇隔间门，又转过一面六围屏风后，仲江看到了一张摆满饭菜放着糕的桌，小巧的糕上还着“1”和“8”两个数字蜡烛。

贺觉珩:“……”

仲江双手合十，注视着摇曳的烛火，默念那个自她十四岁过后每年生日都会许的愿望。

仲江接过姜汤，盯着看了一会儿，抬说:“你知这样像什么吗？”

风机“嗡嗡”的声响在夜里格外刺耳，仲江盘坐在垫上，觉得自己困过劲了。

“知你不喜吃糕，但又害怕你过生日没有蜡烛许愿会遗憾，所以准备了一个小的。要许愿吗，我的女朋友?”

仲江听到“之一”，忍不住笑了，“怎么这么多礼？”

“十八岁生日快乐。”贺觉珩递过来一个斜纹织锦的盒，“你的生日礼之一。”

织金斜纹的盒里是十二个玉章，印首雕刻着十二月代表卉，镂空造型，妙绝。

这个愿望仲江不光过生日会许，门遇到寺庙观时也会去许，她诚心实意地了那么香，神佛似乎真的庇佑了她一下。

仲江满意地收回手机，“录像为证，不可反悔。”

仲江走过去，用桌上放着的打火机燃蜡烛。

“像什么？”

仲江拿着盒并不打开，她问贺觉珩，“你刚刚说的话，能再重复一遍吗？”

这一顿本该是晚饭的宵夜异常丰盛，十八菜摆满了桌，全是仲江喜的菜品和味，每菜的份量不到正常量的五分之一，恰好够他们两个人吃。

仲江喝完了一整碗辛辣的姜汤，捂着小腹哀婉:“我可怜的孩，为娘对不起你。”

“古早言情文里，男主每次跟女主上完床，冷酷无情地递来一碗避汤。”

贺觉珩坐在她旁边喝姜汤，没忍住问:“刚刚不还是避汤吗？现在怎么成打胎药了？”

五分钟后，贺觉珩放下洒，“好了，起来发吧。”

贺觉珩失笑，应寿星的要求开，“我本就是你的所有。”

仲江实在没有力去看日了，她在挨着床的那一刻倒就睡，并且一觉睡到到第二天下午。

而等他们吃过这一顿饭后，窗外天边也泛起了微弱的白。

贺觉珩:“现在，立刻，上，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