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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在崔榕娇约定的时间基础上,商永懋提前了几小时来到医院,天不亮就在医院妇产科等着了。
崔榕娇一出现,商永懋直奔过去,焦躁不安问道:“你和那老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这次跟个疯子一样,昨晚闯进家,要打我不说,还要拿狗娃开刀,要把狗娃杀了炖汤喝。”
掐头去尾的话,让崔榕娇误以为葛明然在狗娃没招惹他的情况下,他把怒火撒在一只猫身上,对葛明然用尽了最后的残念。
没救了他。崔榕娇想道。
崔榕娇预约的是当天第一位做手术,她来时,已经有几个在她之后的患者坐在走廊椅子等候,无一例外全是年轻女性,还有个一眼看上去就是十几岁的未成年女学生。
她们身旁都没有男性陪伴,全是独自来做打胎手术,只有崔榕娇例外,身边跟了个商永懋。
崔榕娇奇怪她们没有男性监护人签手术书,为什么还能来做手术,后来被护士带去抽血时,崔榕娇才从护士嘴里得知,打胎手术根本就不需要男性监护人签手术书,患者本人就可以签打胎手术书。
“女人连打胎的权利都没有了,要靠男性监护人签手术书才能打胎,这还是21世纪吗?”护士一边说,一边往崔榕娇胳膊上涂碘伏消毒,找准血管,针尖一下就刺了进去。
崔榕娇微皱眉,“你这意思是,医生骗了我?”
“不算骗你,估计医生是看你月份大了,想让你谨慎些,才说找男性监护人签字,才能给你做手术,打胎的权利在你手里,任何人都阻挡不了你,你只要考虑好,不让你自己后悔就行。”
抽好血,护士低眉弯腰拔出针头,拿棉签压住崔榕娇胳膊上的出血口。
“行了,等着,一会儿我同事会带你去麻醉,然后去手术室。”
听到‘手术室’这三个字,崔榕娇忽然心惊肉跳。
虽然考虑的很清楚了,但一想到即将要打胎,肚子里鲜活的生命转瞬即逝,被‘谋杀’,被夹成一块块,成为碎烂的血肉从身下排出。
闻着在鼻尖萦绕的消毒水气味,崔榕娇身体不自觉颤抖。
“要不就别打了。”商永懋出现在崔榕娇身边,说道,“生下来你一个人养不起,我替你养。”
他拿什么养?他自己都租房生活,欠一屁股债,公司运转陷入困境,穷光蛋一个。
这不是养猫,一个月几百元的猫粮猫砂钱就能解决。
再说了,这是葛明然的孩子,生下来意味着什么,他到底懂不懂?
崔榕娇清楚的知道,当初是这个孩子,让葛明然动了娶她的心思,如今想要和葛明然一刀两断,她不脱层皮,损半条命,让这孩子消失,她是没法和葛明然彻底分开。
“商永懋,你如果真的为我着想,想要帮我,不是劝我生下这个孩子,而是……”崔榕娇眼神坚毅,招手让商永懋靠近,要与他说悄悄话。
商永懋眼神犯难,犹豫了几秒,耳朵靠了过去。
那些低音的悄话让商永懋眉头紧皱,目光露出恐惧、不忍。
在他排斥,不愿再听下去时,崔榕娇抓住他,神情比行刑的刽子手还要坚定,拉着商永懋说道:“照我说的话去做,只有这样才能让葛明然受到最大的伤害。”
商永懋没有回应,他变得怯弱,与变强势的崔榕娇一对比,两人看上去这才有了年龄差距。
崔榕娇眼神期待,“你点头,你能做到,对吗?”
这时候,带崔榕娇来做麻醉的护士来了。
崔榕娇见状,松开商永懋,抚平他被抓皱的衣服,一只手捧上他的脸说道:“我光是打胎还不够,葛明然会觉得我是躲起来生孩子了,他还有念想,我必须要摧毁他这个想法,而你,现在是唯一能帮我的人。”
护士催促崔榕娇去麻醉室,面对不表态的商永懋,崔榕娇心知无望,起身,经过商永懋时,手臂被商永懋一下抓住。
“我帮你做成这件事,你打完胎,你跟我在一起,我们结婚。”
“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但我不会和你结婚。”
商永懋疑惑:“为什么?”
都打过两次胎了,连医生都说对以后生育有影响,很可能生不了孩子。
商永懋还这么年轻,要让他赔上一辈子,崔榕娇不忍心,做不到,至多和他玩几年,等他成长了,玩腻了,认识了真正喜欢的女人,与爱人结婚生子,才是崔榕娇对他的最大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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