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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完胎的第五天,崔榕娇就等不及去上班了。
年假在查出怀孕躲起来时就用光了,之后药流堕胎休息在家,崔榕娇只能硬着头皮请事假。
请假一天就扣两百多块,崔榕娇请不起了。
照这样请下去,工资都要扣光了。
复飞第一段是傍晚六点南城到京城,第二段是京城到安城。
在安城过一夜,次日早上七点从安城飞京城,再从京城飞回南城。
身体堕了胎,还在恢复期,不比健康的身体好用,崔榕娇明显感觉自己身体虚弱,连抬腿上楼梯,小腿都在发抖。
崔榕娇推水车发完水,稍作休息,等发餐车的同事发了饭,旅客用完饭,崔榕娇负责去客舱收饭盒垃圾时,体力忽感不支,一个没站稳,跌坐在一个女乘客的双腿上。
还好那女乘客不是刁钻的主,崔榕娇向女乘客道了好几次歉,乘务长也来向女乘客赔礼。
飞机降落前,崔榕娇为了免遭投诉,还专程蹲在那女乘客跟前道歉。
制服裙下,那双腿一直在发抖。
以前凌晨3点起,遇上飞个大四段,崔榕娇至多觉得疲倦、缺觉,体力尚可,可现在只是从南城飞京城这一小段,她就深刻体会到身体快散架是什么滋味了。
等熬到飞抵安城,崔榕娇拉个小小的飞行箱都感到吃力,好不容易到达酒店,她连饭都不想吃,回到酒店床上就躺着不动了。
当葛明然终于想起她,给她打来电话时,她还在做梦,梦里迷迷糊糊听到手机来电铃声,便摸过了放在枕边的手机,滑动屏幕,接听了。
“你人呢?你不在家,去哪儿了?”
崔榕娇对葛明然的质问,显得很平和。
“在上班。”
“上班?!崔榕娇,你有这么缺钱吗?打了胎才几天,你就去上班。”
“对,我缺钱。”崔榕娇眼睛都没睁开,说道,“行了,没事的话,挂电话了,我要睡了,明天五点就得起床。”
葛明然:“你发个账号过来,我打钱给你,你辞职,回来好好养着。”
手机那头的崔榕娇一声不吭,挂了电话。
拿她没办法。
葛明然只能找人查她的班表,本想连夜飞过去,发现班表上,明天她就要飞回南城,也就没过去,而是第二天,估摸着在她下班前一个小时,直接去她住的合租房等她。
不巧,给葛明然开门的是商永懋。
炉火上正炖着老母鸡汤,汤水沸腾。
商永懋想着崔榕娇怀孕了,给她炖点鸡汤补一补,她下班就可以喝上。
这会儿见到不速之客到访,商永懋全身上下都写着不欢迎,把讨厌挂在了脸上。
年纪轻,讨厌或喜欢,都能从脸上看到。
“卷毛,你瞪着我干嘛啊,我是欠了你钱,还是杀了你家的狗。”
葛明然走到那锅熬到满屋香的鸡汤前,拿了块抹布,放在汤锅的盖子上,揭开了盖。
熟络的,像是在他自己家。
看着锅內金黄的老母鸡汤,葛明然的脸笼罩在那片白雾中,闻了闻,说道:“还挺香,不过,你一个大男人吃什么鸡汤,该不会,炖给我女朋友喝的吧?”
这个小年轻人的心思,在葛明然与他第二次见面时,葛明然就把他看透了。
想凭借不值钱的体贴、温柔、厨艺,来挖墙角。
但他葛明然的墙角,有这么好挖吗?
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论资历与社会经验都没葛明然丰富。
情场上,葛明然一帆风顺,而商永懋至今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
葛明然清楚这卷毛男大学生心思,但没把他放在眼里。
小弟弟,还嫩着。
葛明然盯着被猜中心思而红了脸的商永懋,说道:“我女朋友怀了我孩子,你知道吗?”
商永懋不语,扭头走开去做别的事。
“我让她打胎,她乖乖听话就打了,你又知道吗?”
商永懋听到这话,擦水壶的手一停。
这消息比知道崔榕娇怀了孕,还让商永懋来得震惊。
“她暗恋我多年,主动爬上我的床,让我睡了她,睡她时,她还是个处女,我是她第一个男人。”
葛明然眼里渗出笑意,盯着商永懋僵硬的背影,继续说道:“你确定,你要接盘这个为我流过产的二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