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可听不下去他这退堂鼓，低就住了那张开合的嘴，边跟他接着吻，边合上帘。

可他解释一半，又支支吾吾停下了话。

“……回房间…好不好？”谢云混地问。

话说一半，上方俯视自己的人就骤然凑近，用双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他们都在一起了，李忘生还是白白的？！

想着他又反观自己，果然看起来也是白白的，比起李忘生柔和的白来，他自己甚至白得都有些刺，却唯独在那片白光中，找不到一粉。

他想知所有的一切，知飞升的秘密，知如何才能跟李忘生永远在一起，知李忘生究竟有着怎样的执念，才会这样执着地守在这个世界上，始终没有消散。

可他又是那样全然地喜着自己，不过磨泡几次，撒撒卖卖乖，再亲得他脑转不过来，就轻易地同意了跟他试试魂魄。

李忘生捉住他黑暗中四作的手，十指扣在一起：“诀还记得么？”

“……”李忘生怔了怔，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这个。

他讳莫如的过去，到底有什么不愿提及的经历？

这个活了千年的小士，最初是那样羞涩地百般拒绝，除了牵手接吻，最多允许他抱着一同睡，连忍不住多摸几下都不行。

可还有太多疑问没有得到解答：现在的李忘生只是一分魂魄，就算他真的修成飞升了，那时候见到的“李忘生”，还是现在这个李忘生吗？

“闭上双，集中神，在心中默背……”李忘生有些踌躇，“总觉得此法冒险，要不……”

椅发声轻响，坐在上边的人被抱着，大步走书房。

而谢云也在这时睁开了，看清李忘生模样后，顿时瞪着提疑问：“你怎么不是粉的？”

两个魂魄密相

“我怎么会骗你？”李忘生见他这副样，顿时心得一塌糊涂，急忙解释，“我说的确定关系，是……是要……”

“要这样……对不对？”

或许这就是天赋异禀……多少人专心致志默背都不到的事，谢云边接吻边背都能一次成功。李忘生暗暗惊叹。

“……嗯……”

“你不是说只要跟心的人确定关系，就会变粉吗？”谢云伤心又失望地看着他，“难你是在骗我？”

原来他现在也能看到李忘生的魂魄了，本来还忧心魂魄会不会只是一团而已，没想到跟看着也差不多，只是周散发着盈盈的柔光。

一诀默背完，李忘生再睁开，就看见谢云周白光更甚，是魂魄超脱之状。

纽扣轻易就被解开，其下掩藏的白皙。

齿相依间，温的手掌贴上布丁般柔光的肤，不释手地来回轻抚着。

“……”谢云歪着脑袋看他，看着看着，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样，又笑了，“我好像知要怎么确定了。”

“……没忘。”李忘生慌地眨了眨，红着耳移开视线，“但是先让我写完……”

魂魄不似石像化形的那般冰凉，温而腻。他气息不稳地覆掌上去，轻缓动作间引得李忘生禁不住抬手握上他手腕，一双的也腾起雾。

“你说的魂，要怎么？”谢云边啄吻着下人弹的耳垂，边低声问。

谢云太想知自己究竟是第几世、究竟还有几世了，他还想知恋人的一切——自己错过的一切——包括那个偶尔现在梦呓中的“师兄”，他毫不遮掩自己的嫉妒，明目张胆地吃醋，以此换来恋人更温柔的对待和溺……他想：我不会让你等我太久，我可以放弃现在的一切，跟你回到那个山里，一起修炼，一起度过人生接下来所有的日，这一世，下一世……你的每一世。

着恋人修长脖颈，“你不会忘了，今天要什么了吧？”

说完，他从李忘生的指中手来，探向略微散的睡衣。

“当然记得。”谢云握着他的双手压在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