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长出第三只手把球扔回去,愤怒地说,“能干什么啊,她的裙子翻过来了,我想帮忙拍平啊!女孩子不都很在乎形象的吗!”
闻言,五月的脸更加红了,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我、我自己会看着来的啦!笨蛋!”
“怎么不一样啊?”青峰有些怨恼又疑惑地小声嘟囔,“阿哲这家伙不是这么做的吗?”
看了眼手里的蛋糕,青峰懒得再思考,阔步离开。
“啊!青峰你去哪里?”
回应五月的,是青峰抬起那只手背被打的通红的手,晃了两下。
而另一只拎着蛋糕的手稳稳当当,即使刚才那样危险的情况,却连盒子的尖角都没有伤到分毫。
彼时,黑子正因为午后炎热的气温,和教室里头顶坏掉的风扇而头疼。
讲桌上的老师不断擦汗,前座的火神已经热得要晕过去,黑子犹豫了三秒,悄悄起身离开,无人察觉。
他有些庆幸自己的存在感薄弱。
因为是逃课出来,黑子不敢跑到体育馆避暑。
三十度的热浪直往脸上扑,人体对于高温的不适感让黑子心烦意乱,他本想用室外的水龙头简单洗把脸,冷静一下心情,不受控制的水龙头偏偏又把他的头发打湿。
黑子麻木地盯着水龙头,一瞬后,抬头凶狠地瞪了眼太阳。
本意是向太阳表示愤怒,结果晃得眼睛生疼。
更烦了。
黑子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洗了个头发,顶着湿哒哒的脑袋,顺着树荫去了体育馆更衣室旁的小道,躺在长椅上假寐。
反正他的存在感很弱,既不用担心被教室的老师发现逃课,也不用害怕被路过的老师抓到。
在这片喧嚣中的静谧之地,黑子很安心。
他像一只打好了洞的小兔子,蜷缩在自己的温馨小窝里,独占这一刻夏风中淡淡的树叶清香、此起彼伏却不让人厌烦的蝉鸣,以及——
“找到了。”少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黑子猛地睁开眼,居然看到青峰跨坐在墙头上。
少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领口随意散开,露出小麦色肌肤,红白相间的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明明是一副随性散漫的样子,坚实有力的小臂,和流畅紧绷的肌肉线条,却让“不着调”变成了“野性美”。
青峰单手撑着墙,翻身而过,平稳落地。
他举起手里的蛋糕和香草奶昔,咧嘴一笑:“香草味的,我给你抢过来了!”
恰巧风过。
蛋糕甜腻的奶油香味,掩盖住了树叶的清香。
耳边强烈的心跳声,掩盖了盛夏蝉鸣的嘈杂。
黑子想,或许自己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每逢夏日时,都会想起这个场景。
因为此刻,他好像独占了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青峰很自然地把黑子从椅子上拎起来,先把香草奶昔塞进他怀里,然后小心地把蛋糕放在他另一侧的椅子上,最后才从底层的塑料袋中摸出根gurigurikun,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吃着。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黑子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黑子看着手里小巧精致的蛋糕,忍不住勾起嘴角:“青峰君。”
“嗯?怎么了?”
黑子脸颊微红,笑道:“青峰君,很会照顾人呢。”
青峰一拍大腿:“对吧!你也这么觉得吧?我明明很体贴的,那些家伙都不懂!”
黑子有些疑惑:“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