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既然有此意，我顺推舟又有何妨，左不过碍不了我的事，但能搏一好名声。

王五小应：“多谢顺仪长公主不嫌臣女愚笨，臣女这便献丑了。”

梁淮郅的母亲、长嫂皆已逝世，世俗之理，长如母，梁淮郅应当会考虑梁娴的意见。

只怕过不了多久，王五小就该了。

梁娴说：“这簪虽不怎么名贵，却是昔年父皇予母后的定情之，本来说是留给陛下个念想，只是陛下不忍睹思人，便给了本。本一见到你就觉得投缘，想着玉簪当人才不算埋没，你可要好好收着。”

但人人中，后来的赏赐再好，也比不得那碧玉簪来得珍贵。

她这么一说，梁娴忽然醒悟：“经你这么一提，本才想起，这《见山月》是顺仪长公主所创。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习得此曲并非易事，若真有不足之，索就趁着顺仪长公主在此，你便向她请教罢了。”

我：“本觉得赵夫人的建议可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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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一众的目光聚在了王五小上。

气氛轰然冷凝，人人都在等着我的答复。

“本很久没碰过琴了，琴艺怕是生疏了。王五小若是不嫌弃本琴艺生疏，本自是愿意视你为知音，一同谈论此曲之法。”

梁娴旋即脸上笑意更甚：“那就依赵夫人所言办吧。王御史家的五小可来了？”

这碧玉簪便是最好的象征。

故而梁娴又看向我，：“顺仪长公主可愿收下这个徒儿呢？”

下一章荤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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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认为她此举多余，梁淮郅至今未娶未必就是为了我，毕竟他一声不响消失几年谁也不知他经历了什么，何况他与我之间隔着跨越不了的沟壑，纵是有我的缘故那也不尽然。

琴音袅袅，忽如置山林倾听溪潺潺，又似恍然瞥见明月悬清寒，风卷起树叶飘然落下，忽轻忽重的脚步踩到落叶沙沙作响，一阵叹息一阵彷徨。

梁娴：“本听闻你通琴艺，尤其一首《见山月》可谓京中无人及，今日你可愿弹奏此曲为众人搏一雅兴？”

我然：“甚好。”

她的一腔情意早已掩于此曲中。

王五小顿时状作惊悚之态：“殿下谬赞，臣女愧不敢当。能为大家助兴是臣女之幸，但臣女的琴艺委实上不了台面，还请殿下勿怪臣女学艺不。”

梁娴便赏了王五小一支碧玉簪。

王五小谢了恩，恭恭敬敬地接了恩赏。

以她的家世和才貌，至少也得是个嫔位，若加上梁娴对她的赏识，是贵妃或是皇后也不是没有可能。

被到名的王五小上前，：“回殿下，臣女已至，听凭殿下吩咐。”

王五小不敢抬，亦不敢应声。

之后其他小上场时，梁娴神情淡淡，不甚在意，不过每人都会得到些赏赐。

待她奏完此曲，梁娴问我：“王五小此曲如何？”

侍女呈上琴，王五小自顾弹奏着，恍若临其境。

我不经意瞥了一，恍见王五小落了一滴清泪，不易察觉故而悄无声息。

只是一般人听之只觉安宁祥和，唯有与此曲通之人才能明晰此中之意。

看来这位王五小就是梁娴中意的人选之一了，不然她也不会特意拿王五小同我作比较。

显然我没法悠哉地看戏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