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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钺少年时性情乖戾,好勇斗狠,隔三差五与人生死相搏,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知几何,照理说,不至于怕出血。
可一想到从屁股下面流经血,不知为何,便生出一种令全身血液冰冷的恐惧,仿佛一旦发生这样的事,他就彻头彻尾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再也回不去了。
不要经血!
不要癸水!
不要调理身体!
往近了说,这事难堪羞人,往远了说,将来是不是还要他怀孕产子,哺乳喂奶?
士可杀不可辱,独孤教主的理智告诉他,和瓜皮老婆斗,他就没赢过,讨不到半点好处。
识时务者为俊杰,一家人何必争长短,不如服软。
“乖乖,我错了,不用替我调理身体,我不想要癸水。”
“哈,你方才不是嗓门很大么,不是很凶的吗?不是还要揍我吗!”
“我嘴硬闹闹你而已,你是我夫人,我哪里舍得动你一根手指。”
“呸!上回是谁打我屁股?”
“……那不一样。”
独孤钺想起打老婆屁股时的快乐,胸口一阵悸动,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上去,这回却是柔情似水,缠绵悱恻,吮得小频迦面上起火,娇喘不止。
“你、你下去。”
她显已情动,话音低哑勾人,某人乘胜追击,侧头含住她的耳垂,含混不清地诱哄:“心肝行行好,把你夫君变回去吧,我想好好伺候你。”
说话时温热气息吹拂,玉频迦耳蜗奇痒,小手往他腰里狠狠拧了一把,疼得独孤钺龇牙咧嘴,不敢继续作妖。
他终于老实翻身躺下,不再言语,小频迦摸摸索索,从软枕下取出一颗李子大的夜明珠,霎时照亮轿内,竟是意想不到的宽敞精致,除了软塌,还有桌椅茶具,四壁镶贴厚实的帘布,缎面丝光锦绣。
独孤钺虽惊讶,却忍着没出声,一脸生无可恋,大眼睛直直瞪着轿顶。
“喂,干什么不说话?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骗你吗?”
小频迦沉不住气,坐起身来,用手推他,他依旧挺尸,不看她一眼。
不是吧不是吧,他该不会以为甩脸子装死她就没办法了吧?
玉频迦俏脸一沉:“癸水。”
“我想知道!求夫人明示。”
稳稳拿捏~
小频迦展颜而笑,眼角眉梢尽显胜利的小得意。
她也不卖关子,小嘴一歪,嚣张道:“你屡次欺骗我,我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尝尝受骗的滋味。是不是很心痛?是不是很恨我?活该!”
独孤钺无语,比起丢老婆,比起变女人,比起来癸水,受点骗算什么,比起真遭来历不明之人陷害,他宁愿被老婆欺骗耍弄,有惊无险,还能让她消气。
“不会,江湖上人人尔虞我诈,受你蒙骗是我的疏忽,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没什么心痛怨恨的。你骗我,总比你真神魂受损好,既然无事,我便安心了。”
这些都是肺腑之言,他想求和,肯定不能说恨她,况且他确实不恨,喜欢还来不及,不过老婆太调皮,老是对他使坏,有点小恼火而已。
可玉频迦听到这话,脸上笑容却顿时维持不住,她花老大心思想了个欺负他的办法,还费神天天装傻演戏,就是想让他体味被心爱之人欺骗有多痛,可到头来他说什么,宁愿她骗他?不“心痛怨恨”,还“安心了”?
难道……功亏一篑了?
独孤教主只会权衡利弊,不懂女儿家的小心思,对小频迦面露失望十分不解。
“乖乖怎么了?难不成以为这点小事,我就会恨你?本座堂堂八尺男儿,心胸岂会如此狭窄,你是我的枕边人,我既真心爱你,连命也可以给你,断不会揪着些鸡毛蒜皮,不依不饶地责怪为难你,只有小肚鸡肠的废物,才会如此斤斤计较。”
什么意思?所以她就是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废物,揪着些鸡毛蒜皮责怪他、为难他,不如他心胸宽广,不如他爱得真心是吗?
某人越说,玉频迦脸色越难看,他一个劲地表忠心诉衷肠,她却握紧拳头,想锤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