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极看了她一样，像是在解释：“小杳虽然气了些，但是个明事理的姑娘，我同她讲讲理便好了。”

好在她被这么一吓，泪竟自个儿止住了。

陆极有些懊悔，他的确不太懂如何跟绵绵的女儿家相。不过这懊悔的神情一闪即逝，也只有练鹊捕捉到了，陆杳全程低着，恐怕已经将陆极的脸替换成了青面獠牙的妖怪。

练鹊叹为观止：“这……这真是……”

……

“哟。”练鹊了一声哨。

居然能将她教得这么胆小。人垂泪虽然是极的景象，但再叫人这样哭下去只怕是没完没了。

“自古情弱者便难成大，小杳，我不在你边你也不可懈怠。”

陆杳不哭时看起来倒极为可靠。

他又同心上人说：“这是在下幼妹小杳，嫁了大理寺少卿的嫡次。”

她耸动着肩膀，哭起来的样颇态。

陆杳：“此事千真万确。”

“妹妹好力。”她真情实地夸了一句。

陆极倒是比练鹊更有些经验，对付起妹妹时也不迟疑。只见他对着垂泪的陆杳仍是一副不动如山的冷淡模样。他走到陆杳对面坐下，开便是一句——

她倒是极为乖觉，在排除了练鹊是男人的可能后，直接猜了两人关系。

练鹊：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吧？

“大人以及许多老大人都十分重视此事……您先前传来的消息里说，那青州有人在转移兵、金银等。青州太守是岑秀，他早就是太殿下的人了。”陆杳却照顾着练鹊，将其中细节掰开了仔细说，“太殿下又背靠着温氏，温氏在朝中的力量不可小觑，又是天下文人推崇备至的级世家。若让他们成了事，这帝位怕是不日便会易主。”

陆杳看着练鹊，心里总算不太张了：“嫂、嫂嫂好。”

陆杳咬了咬，轻轻：“兄长容禀，此次我来见您，其实也是有我公爹的托付在……”

“先前给兄长的书信中，大人便提到过此次圣上突然召您京，其中有太殿下的手笔。”陆杳中染上淡淡愁，“想必您的人也已经知悉此事。近来又有情报说，圣上的已经一日不如一日，这才要召您京来。若是您有异动，就……”

谁料陆杳垂下眸去，中愁再添三分：“此无用，可惜白白辜负了兄长的期待。”

“妹妹来之前

大理寺少卿一家从前便是废太一脉的人，与陆极也算是拐着弯的亲戚，彼此已经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了。

她顿了顿，用一奇异的目光看着陆极。

练鹊咧开嘴，朝弱弱的陆杳笑：“妹妹好。”

三人总算能相对平静地谈事情了。

陆杳忏悔：“我辜负了兄长厚望……嘤……”

陆极同妹妹说：“这位是白姑娘，此次特来望都助我。”

她：“你哥哥只怕你哭，就是因此才不来的。”

练鹊问：“那皇帝当真不久于人世？我听人说皇帝是个壮的，活到古稀之年不成问题。”

陆极咳了一声。他第一次觉得避自己如洪猛兽的妹妹似乎也不是那么令人烦恼了。至少她不会像练鹊这样屡屡说些令人招架不住的话。

练鹊站起，直接将外面的大男人拖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