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鹊这样的手，显然不是西陵城里普通的民妇。因此吴照只是问：你是哪个门派派来的？

他未门，就看见了练鹊，一打量，抚掌笑：“姑娘果真是位俊俏的佳人！”

“我听侯爷说，冬至当日，姑娘也现在火场。”吴照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与其与一个姑娘斗嘴，还不如快些正题。

“先生好，在下练鹊。”练鹊打量着这个有些熟的文士，顿了一顿，“您堂可是在城中经营书肆？”

两人相安无事地到了侯府的后院。

练鹊“哼”了一声。

练鹊本以为这侯爷是个木人，未曾想他也会暗搓搓地在家把别人叫成老匹夫，噗嗤一声笑起来。

练鹊：“别的没查

陆极吴照二人终究是朝廷的人，对于练鹊这“有什么坏事都是狗官的”的心理颇意外，问：“那姑娘可查些什么？”

陆极听了，心中觉得十分有趣。他淡淡地：“老匹夫自诩手下的西陵固若金汤，姑娘却在他手下来去自如，他怕是这些天都睡不好觉。”

练鹊避而不谈，却：“劫富济贫没有，只是我同那太守有些过节，耍他一耍罢了。”

这只是他的主观揣测，并没有说来。他也知：若是说来叫练鹊听到，那就是唐突了。

她心情一好，也不去与吴照周旋，直接了底：“他们说我去偷什么宝贝珍玩都是信胡诌的。我只不过觉得冬至那火起得蹊跷，去看看他们家里有什么线索没？”

正在低喝茶的练鹊往外一瞧，只看见一品貌风的文士正踏门来。

他于是顺着练鹊的话，又：“之后姑娘几探西陵官员府邸，劫富济贫，此等胆识，吴某也是佩服不已。只是不知……姑娘这么俊的功夫，是从何门何派学来呀？”

陆极看过来时，心中便存了几分惊异。他心里对于练鹊的份还是有所怀疑。哪个江湖女走几步路就汗的呢？

地里空气又闷得很，练鹊衣裳都是她家里特意叮嘱过加厚的，此时鼻上自然地就了一层薄汗。

练鹊心中早存着许多疑虑。之所以老老实实地跟着陆极来了，一是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判断，觉得陆极是个正经人；二来是她跟着嫂嫂被抓了个正行，怕他对家人手；再者便是练鹊自恃武功，并不怕他了。

“我去救人。”练鹊。

陆极引着练鹊，来了书房。两人落座后不久，吴照也闻讯赶来。

练鹊笑起来：“这可真是巧了，我与你父亲平辈论，情理上你该以长辈之礼待我。”

陆极介绍自己这嘴上不把门的谋士：“这是我账下谋士，姓吴。”

“是，姑娘侠肝义胆，吴某佩服不已。”吴照看来了，这姑娘看着貌不似凡人，其实幼稚得很。

陆极生得，长得很，走起路来也是风驰电掣的。若是别的什么闺秀跟在他后，还真的吃不消。

吴照一愣，笑：“姑娘正值青年华，小可若是不长，叫了您姨娘、婶娘，那才是真正的唐突呢。”

——没看侯爷见他与练鹊说这么多话，表情都不对了吗？

两人第一次的锋，就这样平平无奇的结束了。

里走着，一刻不停，估摸着都快走到城郊去了。

“姑娘好力。那正是家父。”吴照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