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妻证……？”铃灵神讪讪，叽叽咕咕地说完后又连忙解释：“误会，我现在知是误会了，前辈只是没有妻室而已！”

见铃灵目光哀怨地看了过来，常归果然面有难，他挲着下，发愁：“……还能怎么着？除了能炭，别的我也不会啊？”

“嘶……你前辈我也没给狗接生过啊？”常归被问得越发局促，最后只得咧了咧嘴，笑：“总之你不用担心，能帮一把我肯定会帮。”

好家伙，人情世故浅尝辄止，七八糟的东西倒没少看。

这下到常归愣住了，他本以为小姑娘是想求他手照顾那白犬，只是自己确实没这经验，这才有几分为难。怎么说着说着，小家伙就狗难保了？

“啊？杀谁？”

常归也不她，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笑问：“小铃铛，想问什么就问吧？”

瞥了双颊微红的铃灵，常归的表情复杂无比，他默默看了她半晌，突然抬起手。

铃灵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连忙伸双手，缩着脖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瓜。

铃灵倒也老实，吐了吐，如数代：“冷酷无情？六亲不认？呃，杀那个……”

只是手刚伸去，她便察觉常归的手背上早就没了炭迹，少女呆了呆，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刚刚他收拾完木炭时，好似也未沾着黑渍。

“你可少看杂书罢。”

常归并不知铃灵天生怪力，毫无防备之下，被她撞得一歪，抱着双臂的手也松开了，只得拍了拍被撞的地方，叹：“我之前就想问了，小铃铛，你到底怎么看我的？”

悻悻地收回丝帕，铃灵撇了撇嘴，脆转而起了自己的手。她亦懒得再遮遮掩掩，回望着仍在大快朵颐的大白狗，直接问：“前辈，你打算怎么？”

“前辈！”

祸斗乃是极为凶悍的上古妖兽，虽说修仙之人并不惧怕它所谓的不详之力，但必然也不可能放任其在人间逗留。更何况，这会儿都还不曾降世，就已经害得湖涸了好几片。

“要不，就先这么喂着？”他眉心锁，试探着看向铃灵：“它临盆之时多半就在这两日了，我们陪在一旁，到时……再随机应变？”

常归眯了眯：“哪个？”

常归原本只是有几分尴尬，习惯地想摸摸鼻，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哑然失笑，忍不住双指微曲，轻轻地弹了下她忘记护住的额。

哼，明明一副不修边幅的样，没想到还净……

天渺宗作为此界第一大宗，护佑世间，惩恶扬善天下闻名，尤其这枯木客前辈修的还是无情，只怕更是嫉恶如仇。若是小苏，她兴许还能劝上两句，换了常归，就算自己再于心不忍，他多半还是要为民除害的。

闻言，铃灵终于惊讶地睁大了，忍不住脱问：“你不杀它？不替天行？”

“随机应变是何意？”

看常归一脸茫然，铃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瞬间转忧为喜，心怒放，还笑嘻嘻地用肩膀撞了撞他：“哎，前辈，你竟然是个大好人啊！”

为何他看起来这般心虚？铃灵狐疑地盯着常归，思索起他语中之意。

的模样。

铃灵珠转了转，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取了条丝帕来，一脸讨好地递了过去：“嘿嘿，前辈，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