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亲所见这样的伤，她本难以想象这次二人的经历有多险象环生，竟是到了要喂血的程度，那当时又该多绝望？更糟糕的是，这时候她又发现了更加让她束手无策的情况。

下姬墨舒和苏娘都中了毒，该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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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伤上的血已经恢复正常的鲜红，也没有发黑发臭的迹象，她总算松了气，用清洗伤后洒上金疮药，便重新把伤包扎起来。

大伙退开后，苏大夫一刻都不敢耽搁，她屏退了影卫，只留下两名侍女，随后解下了苏娘的衣服。

当忙完苏娘的伤去查看姬墨舒时，前的一幕却叫她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心瞬间悬到了嗓。

伤很，断面整齐，底下可见清晰的森然白骨以及两断开的血脉。可人意料的是，这样的伤，本该随着心脉搏动鲜血的血脉却久久不见血。不同于苏娘割开会渗血，姬墨舒几乎不会渗血，哪怕她用力挤压伤都不见血来。

虽然她知姬墨舒下的情况该如何治疗，只需要解去冰蟾的毒，再以温养之药细细养着，哪怕将来健康状况依旧不足以与寻常人类比，但至少于寿数与生活无碍，只是……她拿怀里的锦盒，锦盒珍馐，打开一看，盒中赫然躺着一株更加致且颇灵气的草。

她连忙坐下把脉，然而摸了好一会儿却都没有摸到脉搏，竟是脉搏都差摸不到了。很快，她也注意到姬墨舒手上缠着的厚实布条，解开了一看，再次被吓了一大。

因着方才只是看一，姬墨舒上未见什么血污，苏轻舟也一直调公主的情况危急，她便下意识以为姬墨舒只是受了些外伤，可当仔细看过之后，就连看惯了疑难杂症的她都不由得吓了一，在此之前她从未见一个人会濒死到这境地。

小刀一划开，血混合着脓洄洄，的腐臭味让人不禁皱了眉，苏大夫沉着的把伤附近的全割开，顺利取下暗箭，又快速把伤附近化脓腐烂的依次剔除净。

“好。”

如此，待会只要服下退烧药再佐以解毒药便可万无一失。

“唔……”昏迷中的苏娘应声发一声痛苦的，开始不安的扭动起来。苏大夫命侍女把人住，神凝重继续下刀。

岌岌可危的健康一旦被打破，迎接的便是反噬，先前靠着意志力撑，松懈下来健康状况便一落千丈，下姬墨舒的状况竟是比三年前在姬府的时候还要差。哪怕这次能侥幸活下来，以后下床怕是都成了问题。

果然，暗箭的箭全没中，伤上面泛着不正常的红，轻还会冒白的脓，俨然已经化脓染。这是非常危险的征兆，若是再晚个几日，毒五脏，届时哪怕大罗神仙来了怕是都回天乏术。

她拿一把小刀，稍微清洗过后开始就着烛火消毒。多日过去，箭与早已长在一起，剑是不行的，只能割开。她用小刀小心割开伤附近的，刀刚刚没，一脓便冒了来，与此同时还传来淡淡的腐臭味。

的人去烧，放凉后拿来。”

姬墨舒的情况远远比预想中要糟糕得多，不仅多日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还几乎放了全血，这压力与情绪波动本就不是她这样残破的可以承受住的。本就亏空的在内外双重压力的夹击下迅速透支，就像气球，到了极致后一朝破灭，基毁的七七八八，还再也无法修复。

只是……

草生的灵巧，呈现发芽的豆苗状，半透明的秆上隐隐可见动着红与蓝两泽，一时发，一时发寒。这是产自南疆羌地的冰火草，是唯一一可以用来解去冰蟾毒的解药，是前段时间她意外从一位落难羌人手中得来，仅此一株，下一株该去哪找都不知。

以她的医术造诣来看，已知能造成这样的结果只有两可能，一是人已经死了，心脉不血自然就不会动了，可现在姬墨舒分明还活着，那唯一的可能便是现有的血量本不足以来。

苏大夫把脉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良久才松开了姬墨舒，神凝重的同时却满是痛与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