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回答，姬墨舒便直接从苏大夫的臂弯下钻了去，苏大夫见状立刻警觉起来，她扒着门往外瞅了两，确保只有姬墨舒一人，这才关上了门。

苏大夫听了顿时倒一气，虽然料到皇帝不会轻易放过公主，却不想这皇帝居然这么沉不住气，刚刚过了年便迫不及待要把整个苏家连起，为此不惜牺牲大量灾民的命，冒着国家动的风险，真是枉为一国之君。

姬墨舒摇了摇，“我不确定别的粮仓，但是豫州粮仓的大抵是这样，情况可能不会预想的那么糟，只是，我们赌不起。”

“怎么了？”

正打算熄灯就寝，姬墨舒却找了过来。

“方才我在外面撞见了一伙农夫，据说是附近村落的，因着断粮来当脚夫顺便倒腾了一些粮，可是他们拿来的粮全都是这样。”

苏大夫识趣的没有戳破这份憋足的谎言，姬墨舒，迅速消失在一片夜中。

姬墨舒实在不胜激，“谢谢苏大夫。”

姬墨舒垂下眸，“我去找富商。”

依旧是赌不起。苏大夫如何不晓得这其中的关联，若皇帝真的不顾灾民命，公主的罪行就会坐实，不是成千上万条人命还是西北战线的不稳都足以给公主安一个杀的罪名，还能连诛苏家势力，皇帝好狠。

“爹，我无碍，今日有事与你商量。

姬墨舒从怀里拿一个方帕，里面包着的正是方才从农民那装的粮。苏大夫本来一雾，可当借着微弱的烛火看清方帕内的东西后，常年混迹墙大院的她立刻便明白了其中的谋。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便去吧。”

姬墨舒脸一僵，僵持半响，她低下幽幽说，“我只是顺应陛下赈济灾民的仁义善人，并非帮谁，况且，商贾趋利，既能赈灾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不客气。”

找富商？苏大夫细细想着，“你打算让他们捐钱？”

“嗯，时辰不早，我先走了。”姬墨舒匆匆说完，便急着去找姬老爷。

“我知了，我会修书蓝羽燕商讨对策，你先回去罢。”苏大夫走到药柜里拉开一个屉，随后拿几瓶药，“对了，这里是我这几日炼制的解毒，每日一，你先服用一段时间吧。不日前我正巧得了一株珍贵的药草，待我研究透彻，我会试着炼制能够彻底治冰蟾的解药。”

“有问题？”

苏大夫眉一挑，这家伙真的可的过分，她转过，古怪的瞧着她，“我是帮她，可你呢？”姬墨舒这样半夜三更找过来，肯定不仅仅是为了告诉她这么简单，她真的很好奇，这极为别扭的家伙到底会如何理这样的问题。

“你如何得知这是赈灾的粮？”

“你确定西北赈灾的粮都是这样的？”

夜人静，听不见风声飞扬，半夜巷，瞧不见半个人影，偶有几声自远方传来的乡野狗吠，却衬夜更显重。此时豫州城中心的一座楼阁之上，亮起的窗与夜空中的明星合，耀夺目。

苏大夫忙拉住她，“你可决定了，皇帝这次是来真的，若是你再掺和来可就没法脱了。”

“怎的半夜过来了，不是说不适吗？快回去休息。”

姬老爷还未休息，因着去年南方失控的言，今年商会为此终日吵的沸沸扬扬，像往年常规准备南下的事也都耽搁了下来，然而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好的法摆脱这份加之罪，每日愁的是发都白了。

“苏大夫，赈灾的粮有问题。”

“苏大夫，青州那边就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帮帮她呀。”姬墨舒自己都不知是以什么心情说这句话的，她真的很担心，怕苏娘没有应对策略。

？”

赈灾虽然是皇帝牵，但民间也会有善人主动施粥布膳，姬墨舒想的就是通过民间施粥这条路帮忙赈灾，不然等粮从青州运过来，灾民都不知饿死多少批了。灾情一旦失控，再用先前在南方诸城对付豫商的法，暗地里传公主乃世妖姬之类的言，结合饿殍遍地的惨状，那估摸着只能以死明志了。